雲傾言停下腳步,轉頭看去。
大概是這個動作讓那些黑粉覺得有了希望,一聲又一聲的辱罵從大喇叭裏麵傳出來。
“霍冷霆就是個死娘的臭玩意兒,你有多遠就趕緊走多遠,叫劇組換人吧!就他這樣的東西,丟在路邊連狗都不會多看一眼。”
雲傾言一下子惱了,衝回大廳,一拍前台桌子。
“喇叭!”
雲傾言不耐煩地說,心裏滿腔的不忿,打算要罵得他爹都不認識他!
外麵針對霍冷霆的辱罵還在繼續。
“霍冷霆有什麼了不起的?之前那些獎項都他媽的是睡來的吧!一年進圈就能拿下大滿貫,唬誰呢?仗著有張好臉,跟了那麼多人,幾把都爛透了吧!”
雲傾言拿著喇叭衝出大廳,顧不上試音,任由電流“啜一一”得叫嚷,將外麵所有的聲音壓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氣,憤怒的情緒差點兒止不住,灼灼的心差點就蔓延成大火的形態,狠狠踩了一腳地上,全身都是脾氣的模樣,透著一股狠辣而又危險,她的喇叭對著大門口的人群。
“剛才霍冷霆有什麼了不起是誰說的?”
她說完這句話頓了頓,猶豫了一下,縮縮頭,帶著目光打量四周,也不介意撕破了粉絲的臉。
外麵的人立馬意識到雲傾言要開口了,紛紛舉起手機拍攝。
雲傾言愣住了,眼角眉梢都有生氣地哼了一聲,高著嗓子不忿怒道:“我告訴你,霍冷霆是沒什麼了不起,霍冷霆是你爹!”
外麵的人傻了。
剛才的辱罵黃深深也聽不下去,想著讓她說一句出出氣也不是什麼大事,哪知道雲傾言一開口,不恕死人家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的。
“你有證據嗎?你是給他動手術的醫生還是給他拆紗布的護士?你爹說話了嗎?你就在這嚷嚷,門衛的狗都沒你吵!”
門衛大叔一愣,趕緊把自己躺槍的狗狗往回牽。
“你在這擾民在這鬧算什麼本事?仗著本縣人民淳樸,你們要臉,你就在這不要臉的撒潑了是吧?真有本事去查!一張嘴除了會在這裏叭叭叭的,說別人兩句,你碗裏能多口飯吃?知道的以為你是傷心的粉絲,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受誰指控派來的!”
喇叭的聲音大,從那個黑粉開始罵的時候,劇組的人就聽見了。等到他們下樓,就看到雲傾言一個人站在門口,拿著喇叭激情演講。
“還有對霍冷霆進行容貌攻擊的,看看自己吧!一臉豬頭肉,一身豬下水。身寬一米二,有豬身沒豬腦。頓頓幹飯比豬強,一身肥肉還不如豬價高。”
外麵的人被罵傻了。
有人反應過來,立馬回擊。
“你怎麼罵人呢!你個公眾人物憑什麼罵人?!”
雲傾言聲音裏透著憤怒,全身都是在發抖的樣子了:“我罵你了?點名道姓了?你這麼激動?就算是你又怎麼了?公眾人物就該躺平認嘲?沒做過的事情就任由你往人身上倒髒水,半點不能為自己反駁?”
雲傾言啐他們毫不客氣,她翻了翻白眼,不耐煩地懟回去,低沉的情緒在罵人當中得到了疏解,她發紅的眼逐漸清醒,越罵越冷靜,越說越淡定,“你有本事就拿法院傳票來,我們打官司,正好我這兩天沒法拍戲,缺筆入賬,看看誰能把我這筆誤工費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