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篇 深夜電話(1 / 3)

靠,又斷線了!媽的,每個月交30塊錢,上網確保證不了網絡的連通,真是便宜沒好貨,古人所說一點都不錯。(記不大清楚到底是古人所雲還是現代人所說)

“·#¥%¥%……—*”一陣急促的鈴聲在寂靜的夜裏響了起來,我渾身一陣,雞皮疙瘩起了滿身。

是有短信了,我籲了一口氣,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誰又往美國白宮丟了一顆定時炸彈,不過丟炸彈也不關我的事啊?!

拿起手機,打開來,感覺有點納悶,以前很少有過半夜三更接到電話的先例,當然,包括短信,也很少。到底是發短信過來。打開短信一項,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我的眼簾,——思思(化名),我上一任女朋友。奇怪,她這個時候發短信過來做什麼?

定睛一看,“啊,我現在肚子痛死了,怎麼辦?”

老天,又是這麼事情,搞得我一驚一詐地,就差神經衰弱了。(1:50短信來)

想歸想,心裏還是挺擔心的。

拿起電話,撥出了那串熟悉的號碼,“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麵………”龐龍那被我聽膩了的聲音響了起來,倒,現在小靈通(有些地方可能稱作為行動電話)也搞得這麼高級,還搞彩鈴啊!

“喂!”那熟悉的聲音從話筒的另一邊響了起來。

“嗯,你怎麼了?”我問。

“不知道,剛才我做了個夢,夢到自己肚子好痛,後來就被痛醒了,剛才在衛生間呆了一個多小時,我現在真的痛得受不了了!”她無力地回答道。

“啊,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沒有啊,我這兩天很少吃東西的,前段時間也沒有疼痛的跡象,今天晚上疼得這麼厲害,就像上一次(打胎)那樣,我快受不了了,不過上一次還好有你在我身邊,現在卻是我自己。”

我沉默了半晌。

“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我是不是要死了?”她傻傻地問道。

“別瞎說,哪有那種事,大病一般在之前都有一些跡象的,哪裏會說來就來的!”我心中一痛。

“那你說會不會是闌尾炎啊,闌尾炎是哪裏痛?”她問。

“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會吧。不過就算是闌尾炎,做個手術就好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我回答。

“我現在怎麼辦?真的好痛啊。”她的聲音有點讓我心痛。

“你不是住在集體宿舍嘛?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忍著痛,到明天一早,去醫院檢查一下。”我說。

“不行啊,好痛,我快受不了了。”她痛苦地呻吟。

“那你們那不是離省中醫院挺近嗎?你找旁邊的朋友,陪你一起去看看,雖然晚上醫院不上班,不過還是應該有值班的醫生的。”我說了第二個選擇。

“不好吧,人家都睡著了,我現在把人家吵醒不是太好啊!”她說。

“什麼好不好的,大家都是朋友,再說啦,現在你是生病了,不是別的什麼事情,到底什麼重要,你清楚不清楚啊。”我不禁朝她發著火。

“不好,那樣不好!!!!”我一味地說著。

“那怎麼辦?你說怎麼辦,挺又挺不過去,又不願找朋友幫忙,你說怎麼辦?”我知道她潛意識裏想我現在和她一起,去看病,陪著她,兩年的男女朋友關係,養成了她對我的依賴。

“我,我不知道。”她低聲回答道。

“不知道?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你知道的,我們這裏住的房子,晚上是不能出去的,隻能進來。我現在也出不去,要不然,這樣,好不好?你現在打的過來,幫我叫開門,我陪你去五院看看。”我心一軟,柔聲對她說著。

“不,不,我不要。”她說。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也沒辦法了。”我不禁有些生氣。

“好了,我忍著好了。”她的聲音裏透著哭腔。

“唉,你還是和找個人和你一起出去看看吧。”我有點不忍聽到她那種帶著哭腔的聲音。

“你,你能陪我說會話嗎?”她膽怯地問著。

“唉,好吧!”我不可奈何。

“你現在過的怎麼樣?”我試探性地問道。

“我?還能怎麼樣,就那樣了。當然沒你的生活好了,至少你每個月拿了不少錢,還自己搞點小動作,賺得不少嘛。”我沒好氣地說。

“我?你每次都說我工資高,是不是在諷刺我?我每個月才拿1000多塊不到兩千塊,你說我生活好,我現在活的很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累。”她有點生氣。

“至少要強過我。”我無力地說著。

“你怎麼了?你過得不是很好嗎?你的公司怎麼樣了?”她問。

“過得挺好?公司?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前段時間交不起房租,房子已經停了。唉,從去年9月份開始做生意到現在,半年的時間,我把從家裏拿的三萬塊錢都賠了。”積壓在心中的苦楚,想在這一刻渲瀉。

“前一段時間,又丟了一批貨,賠了幾千塊。”我接著說道。

“怎麼會丟貨呢?”她問。

“前一段時間往深圳發了一批返修的MP3,我從這邊發了7塊過去,工廠說隻收到了一塊,他們死活都不承認收到了7塊,最後隻得我虧了。”我憤聲說道。

“那貨運公司怎麼說?”好問。

“貨運公司?有貨運公司什麼事?就是貨運公司搞鬼,我也沒辦法啊,那說的是MP3啊,你說你發了7塊過去,人家會說:你怎麼不說你發了十萬塊錢過去,現在隻剩下了一萬呢?MP3不是你做的筆記本,發過去一台就是一台,這個東西沒辦法去計量的。”我說。

“工廠那邊也極力推脫自己的責任,咬定自己隻收到一塊。”我接著說。

“那怎麼辦?”她問。

“怎麼辦?隻能自己虧了,還能怎麼辦?”我說。

“這次真是倒黴,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啦,一次賠了幾千塊。”我說。

“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工廠可以不負責任的說:我不管,我隻收到一塊,你的事你自己負責。而我呢?我能這樣嗎?我能跟客戶說:你的MP3丟了,自己找工廠說去,我管不了,或者我根本就不接他們的電話,反正他們也找不我。我能這樣做嗎?”

………沉默。

“對了,前段時間我幫你取了貨收款,你說要請我吃飯的,什麼時候請啊。”感覺到氣氛的尷尬,我轉移話題。

“你啊,就知道吃,碰到誰都要蹭飯,這可跟以前的你不一樣啊。”

“這有什麼啦,人家說:親兄弟還明算帳呢。再說啦,你之前答應我的。你不會不承認吧。”我說。

“好啦,請你去吃,你想吃啥,說說,我準備一下,你也知道,我前兩天胃口不好,身體不舒服,不能吃油膩的東西,這次我請你好好吃一頓。”她說。

“算了吧,就50塊錢,能吃啥?我看不如這樣,你把50塊錢給我,我能買20斤大米,大概30來塊錢,還能買兩斤肉,再買點菜,我好好做一頓。吃了一頓之後,還能剩下十七八斤大米,夠我吃一個月的了。”我計算道。

“啊,你算帳算得這麼清楚啊,不過我記得你好像不會做飯啊,原先你炒菜啊,原先你炒菜都會把菜炒胡了的。”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