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我和風大哥幾人因為一場比賽消耗了太多的體能,肚子早已空空,就是王浩他們在場下也不見得比我們好多少,幾乎沒有間斷的呐喊助威,場上每時每刻的比分變幻,都讓他們提心吊膽。都說體育比賽是一項非常賞心悅目的藝術,可當比賽的參與者與自己息息相關時,那每一瞬間的得失都會讓人心神俱緊,不敢鬆泄半分。這樣,一場比賽下來,人們的情緒體能可想而知。人們常說,觀看中國的足球比賽,那些鐵杆的球迷往往比場上的球員付出的更多,更累,雖然中國的足球每每讓關心他的人們失望,可與身俱來的民族榮譽感卻讓中國人的心始終如一。
此時此刻,麵對著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即使沒有馮雪的客氣招呼,這一堆子的人也不會慢上半拍,一時間,桌麵上筷子橫飛,湯汁四濺,即使是蘇月、冰兒這些超級數的美女,在這一刻也都放下了矜持,雖然還沒有做到狼吞虎咽,可那筷子出動的頻率,卻讓人為之側目。而我們這群小老爺們那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埋頭苦吃,風卷殘雲般地在短時間內讓桌上的菜肴消失了一大半。
去飯店吃飯,前半段時間大都是專心填飽肚子,而吃過飯後大家才會心滿意足地去聊天、閑侃。而我們正是遵循著這一規律,吃飯這段時間基本上沒人開口講話,能聽到的也隻有各人鼓動腮邦子的聲音,因高頻率地咀嚼而使牙齒頻頻碰撞的聲音,就是偶爾有人講話,也大都是“太好吃了”,“好,好”之類的話。
大概有十多分鍾過去了,大夥的肚子也基本都填得有七八成飽了,這時,馮雪首先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紙,很仔細地擦拭著自己的櫻桃小嘴,恢複了女兒家應有的小巧姿態。接著對著一眾還未完成口中工作的人們說道:“對了,剛才光顧著吃飯呢,都忘了幫你們要酒了,今天的比賽雖然最後輸了,可也算收獲頗豐,自然該慶祝一下。”說到比賽輸了的時候,馮雪還專門加重語氣,挑釁地瞪了我兩眼,讓我嘴裏含著筷子呆看著馮雪一時間忘了拿出來,等她繼續講下去的時候,我才把筷子從口中拿出,心下苦笑不已,原來女人還都是小心眼,這時還記得當時我的承諾,看來以後千萬不能隨便答應女孩子什麼事情,又或是惹著她們,如果那樣,我隻能自求多福了。
王飛這時也基本上已經完成了善後工作,正一手撐著下巴頭,一手拿著根牙簽,邊剔著牙,邊半眯著眼睛看著馮雪,說道:“那就來幾瓶五糧液吧。”
風大哥一聽這話,用手輕拍了王飛的腦袋一下,笑罵道:“你這個好酒分子,喝什麼五糧液,沒看這裏都是未成年少年,加柔弱女子嗎?我看咱們男的就隨便喝點啤酒得了。”
馮雪一招手,站著門側等著伺侯的服務員就走到了她身旁,馮雪說道:“先照著這裏的小男生的人頭數一人打一杯紮啤來,另外,再拿兩瓶紅酒來。”
服務員沒有問要什麼價位的什麼牌子的,就應了一聲,退了出來。當然,大小姐親來招呼朋友,肯定是要最好的了。
我對著風大哥說道:“風大哥,我們可還都小,不要教壞我們。我可還沒喝過酒來著。”
風大哥笑著對我說:“怕什麼,今兒高興,大家喝點啤酒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嘛。”
趙建在一旁插話:“老大,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沒喝過酒,真是太落後了吧,小心被高速發展的社會所淘汰。”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是此中高手,啊不,是此中能嘴,酒是拿嘴來喝的嘛。
我一聽不由苦笑,這都什麼跟什麼來著,不喝酒竟然被說成落伍,為時代所淘汰,回頭過想想,今天的收獲確實是蠻大的,不僅認識了這麼多的新朋友,實際一點的,兜裏還揣著剛發的300塊錢,心情舒適那是不用提了,凡事總要有第一次,喝就喝,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