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跟蹤你,你還要欺騙我多久?”

“好,我今天就把話給你說清楚。”嶽澄海瞪著通紅的怒眸,“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你,更別說愛了。你隻不過是我用來滿足作為男人最基本的需求罷了,你和林欣欣都一樣!不,現在在我心裏,你還不如林欣欣,最起碼她不會跟蹤我,也不會逼著我去愛她。”

徐潔頓時心如刀絞:“所以,你愛的還是林曉葉嗎?”

“是!我心裏一直有她,也不可能忘了她。”嶽澄海隻想用徐潔最不想聽到的話語來好好地刺激她,“你就死心吧,徐潔。你這樣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女人,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你的。”

“自私自利自以為是?”

霎時間,徐潔臉色煞白,顫抖著身子,全身的血液幾乎在倒流著往頭頂噴湧。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深愛著嶽澄海,為了他,她背叛了好友,放棄了前途,連任何原則都不要了,甚至不惜觸犯道德法律。到頭來卻被嶽澄海一句“自私自利自以為是”打入了地牢。

“好,你等著,我會把之前我對你的所有付出統統要回來,把你最在乎的東西統統毀掉,你記住了,嶽澄海,我說到做到。”

嶽澄海冷哼道:“我記住了,就怕你沒本事做到!”

病房。

李光年雙眼空洞地站在窗口,看著醫院樓下一群黑壓壓的記者,麵無表情。他還惦記著那句明天再來看他,又不抱希望地在人群裏一遍又一遍的尋找。

“你可以出院了。”護士又來催了一遍。

“再等等。”李光年機械般地回答。

忽然發覺護士的聲音好似換了個人。

“你不走那我先走了。”護士摘下口罩,露出了一雙欲滴的紅唇。

“封雪!”李光年幾乎是一步跨了過去,瞬間又滿不在乎地問,“你不是不來看我嗎?”

“沒辦法,我得應付那幫記者。”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想知道就跟我走。”封雪說完,走了兩步回頭見李光年還站在原地,她無奈地歎氣道,“你不走我就真走了?”

李光年連忙跟上,傲嬌地眼神從封雪的臉上掃過:“你穿白大褂實在是太醜了。”

“......”

為了避開記者,兩人原本打算乘電梯到地下停車場,直接從那裏開車離開。誰知電梯裏的醫生告訴他們,地下停車場也被記者堵了個水泄不通。

“聽我的。”李光年趁著電梯還在下降提出戰略,“等會我先出去把記者引開,你把口罩帶上假扮護士,趁亂趕緊開車走。”

“然後呢?”

“沒了。你走就是了。”

“好。”

見封雪毫不遲疑地答應了,李光年的心情又跌進了穀底。他深刻領悟到了,一個女人若是對你沒有感覺,便會對你毫無感情。

很快,電梯到達了地下室,門一打開,李光年像視死如歸的戰士般走出去,昂首挺胸地直麵來勢洶洶的記者:

“你們好,雖然頭上纏了紗帶,但不影響我是李光年,你們有什麼要問的盡管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