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奇怪地有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感覺。

“你為什麼會有兩個名字?”她問。

紀斯宸還未回答,又聽林曉葉接著問了一句:

“紀斯宸才是你的本名吧?”

紀斯宸驚然,再一次懷疑林曉葉的記憶是否恢複了。

“不是,季琛才是。”他如實回答。

見林曉葉沒有再說話,證明她並沒有想起什麼,紀斯宸暫時放鬆下來:

“你叫我進來就是為了看你從外麵抓回來的螢火蟲嗎?”

“你不覺得它們很漂亮嗎?整個房子都變得浪漫了呢!”

紀斯宸撐著下巴抬頭審視了一番,表示讚同:“是變得浪漫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做點浪漫的事吧?”

這家夥怎麼又來了?

林曉葉開始後悔把紀斯宸叫了進來,索性假裝什麼也聽不懂:“什麼是浪漫的事?”

問完,她更後悔了。

“你閉上眼睛,我教你。”紀斯宸悠哉悠哉地等待著魚上鉤。

林曉葉不傻,偏偏把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直直地盯著紀斯宸,警惕著他接下來的一舉一動。

誰知紀斯宸並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對她做什麼,反而抓起床頭櫃上她下午剛縫補好的大灰狼,隨手輕盈地拋向了天花板。

砰的一聲,安安靜靜的“葉宸”被瞬間打擾,驚恐地滿屋子亂飛。

林曉葉正要發惱,卻驚奇地發現受了驚嚇的螢火蟲快速飛起來時,流光在黑暗中似乎長了長長的尾巴。一時間,所有的點延伸成了線,所有的線相互交錯在一起,形成了另一種動態奇幻的浪漫。

林曉葉看得入了迷,一不留神紀斯宸的吻趁機落下,令她猝不及防地領教了什麼是浪漫的事。

“喂?紀總?”

車廂裏,封雪對著耳麥連聲呼叫,對方毫無反應。

“奇怪,剛才還在,現在怎麼沒聲了?黃石島的信號不好嗎?”

李光年揉著摔傷的額頭,腦門上鼓起的大包如天眼般讓他好似看見了什麼,忍著痛又十分篤定地說:“肯定跟嫂子幹別的事情。”

封雪臉色一變,狠狠地瞪了眼:“你就不能老實點嗎?一天到晚腦子裏竟想些亂七八糟的事,難怪能從二樓上摔下來。”

“啊呦,你就不能別在我傷口上撒鹽行嗎?我已經夠慘了!”李光年哀嚎道,忽然看見車頭正對著的會所大門前出現了一個人影,“哎哎,那不是林欣欣嗎?”

封雪急忙望去:“還真是,你怎麼也認識她?”

李光年嘿嘿一笑:“一個給我哥下了迷藥還獻身失敗的女人,你不好奇她究竟長得有多失敗嗎?”

封雪忍不住白了眼:“你對你哥的事還真是倍加關心。”

“要不我去幫你盯著她?”李光年挑著眉梢,自告奮勇。

“就你?行嗎?別等會盯著盯著又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