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漂浮的雲彩1(2 / 3)

女孩很爽快地說。青年就跟著女孩去了。前幾天來都是陰天的,今天終於不同,天空隻有一朵雲,襯在太陽的身邊。

青年是陰鬱的人,不自覺地對這個活潑的女孩就有了好感。女孩像是一縷溫熱風吹進了青年的心裏,讓青年藏在心裏的愛萌發了枝丫。春天是一個讓人享受的季節。不管身心有怎樣的苦惱,隻要看到花開、蜜蜂飛舞,年輕的人們就會變得舒暢起來。

女孩覺得青年是一個神秘的人,青年內心自由的浪漫的感情讓女孩覺得心潮湧動。女孩從小就被爸爸管教得很嚴格,不能和男孩子經常接觸。女孩子是聽話的,但是等到春天花兒怎麼會不開放呢,草怎能不鑽出土地,河流怎能不變得歡動。

季節、青春在呼喚著女孩子心裏對愛情的憧憬,女孩知道自己不應該去想這些,但是她又怎麼抵擋住對青春敏感的氣息。年輕人對神秘的東西充滿了好奇,年輕的女孩對摸不透的青年充滿了遐想,她從沒有見過這樣讓人舒適的、浪漫的英俊青年。青年也把女孩子看到了心裏,他想跟女孩說更多的話,想了解女孩心裏。但是青年總是不說,他靜靜地想女孩是一個令人多麼快樂的人。

青年和女孩吃過飯後一起走了很長時間。他們走到城鎮邊緣的田野上,天慢慢變得昏黃,青年拿著那個姑娘送給他的平安符,女孩拿著青年送給他的貝殼。

你急著回家嗎?女孩問青年。

不著急。我都跟媽媽說好了,可能會晚些回去。好久沒有回來這裏,想多看看。

我們在坐在這裏一會吧,剛吃過飯走得有些累了。女孩先坐在草地上,青年也坐下來。

這些貝殼好漂亮。我還沒有看見過大海。大海一定很好吧。女孩將一個個貝殼拿在手裏認真地看。

這些貝殼是我在海邊撿回來的。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海邊撿些東西回來,仔細地挑選出來,送給身邊的人。海邊好看的東西很多,但是還遠不及海裏的一切。大海就像一個老人,它會寬慰傷心的人,讓人的心胸變得寬廣。青年看著遠處殷虹的太陽。

你總是藏著心事似的,你的世界一定很安靜。我從沒見過像你這樣的男孩子。女孩笑著對青年說。

難道你就沒有心事嗎?你總是開心的樣子,也一定會讓身邊的人快樂。青年也看著女孩說。

每個人都會有心事的,我也有。當我難過的時候也會流眼淚,我不願跟別人說,所以別人看我的樣子就是有快樂的樣子。女孩擺弄著手裏的貝殼。

我以前也是像你這樣子的,後來看多了傷感事,慢慢就變成這樣子;人們慢慢地從我身邊遠走,我就關上了心門。我不能夠再變得快樂,仿佛心裏已經進不去陽光。

青年不緊不慢地說。女孩聽著青年說,自己也變得憂鬱起來,想到了很多傷心事。

你就像是一個迷宮,不覺就想走進你的世界去看看。女孩對男孩說。

我不想再讓任何人再進入我的世界。以前有人來過,但是被淹沒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們永遠讀不懂的心,也不會知道我的心有多麼的深,最後都變得苦悶。我不想再讓身邊的人不開心,或者離開我。我真的想像你一樣,做一個開心的人,也讓我身邊的人開心。

一定還會有人喜歡你的。你是一個有思想的男孩子,一定有很多女孩子為你著迷的。

我不知道。

難道你就沒有一個喜歡的嗎?女孩問青年。

在我還像你這樣的時候,也有喜歡的女孩。我把我的心敞開來給她看,我有多麼的喜歡她。這樣的無所遮掩,讓她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瑕疵,然後就說讓我走。我跟她說我會等她,就這樣一直等了幾年。直到我遠離了這片土地,才慢慢地將她放下,從那以後我就不想再讓別人看到我的心,不敢再去嚐試喜歡的滋味。

青年想起以前自己喜歡的人。火燒的黃昏鋪紅了一條條城鎮的街道,人們的眼睛也變得通紅。

她跟我說過關於你的很多事情,雖然我聽得朦朦朧朧的,但是她說起來總是帶著笑容。盡管她知道自己不了解你,她還是喜歡著你的。姑娘想知道青年的心裏姑娘有怎麼的分量。

我希望她找到喜歡她的人。已經沒有哪一個女孩再能改變我的世界。

青年說出自己的心裏話。說出心裏話是一件讓人難過的事情,他就像一道一道地戳破自己的傷口。

我想會有這樣一個人的。

姑娘信誓旦旦地對青年說,但是她沒有說那個人會是誰。

青年這時才察覺自己跟女孩說了很多心裏話,這是他不願意跟陌生人說的一切。他感覺女孩是一個能夠感受別人內心的人。女孩很喜歡聽青年說這些,她聽了一個滿是心事的青年的秘密,女孩想青年是不討厭自己的,自己也很想走進他的世界。

天上沒有了太陽,一個個聾啞的路燈開始睜開眼睛盯著夜裏迷失自己的青年男女。青年跟女孩說過太多後,突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女孩也不敢再說下麵的話,她已經有些喜歡這個青年了。當喜歡一人的時候,她在他的麵前就變得安靜、溫柔。

女孩不知道青年是否喜歡自己,就不敢再說下去。又坐了很久,他們都在跟自己的心說話。此時就像一層窗戶紙,青年和女孩都不敢先出手捅破,更何況他們才剛剛認識。等到天越來越黑的時候,青年回家了,女孩長久地看著青年遠走的身影。

青年回家呆了不長時間,就又回去了。他以為內心裏透進來的這縷陽光應該被淹沒在自己的黑暗中了。他覺得自己喜歡這個女孩,又覺得自己和女孩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女孩是城裏人。他們隻是茫茫人海中,偶然的相識和意外的內心陳述。但是青年總是能夠在閑下來的時候,想起那個能照明他的內心的女孩,可他還總是把自己的內心埋在黑暗裏,不懂得如何去抓住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