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聽到城主羅德的喝問後,愣了一下,隨即便怒了。若他們隻是因為誤會她謀害了城主而把她捉來也就算了,可現在他們居然還想搶她的東西--她那功能神奇的金鳶鏤紋杯?她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無理搶走!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有那個什麼金鳶鏤紋杯?”
看羅德一副肯定的口吻,似乎已經確定她身上有這杯子了。可為什麼?他怎麼會知道的?
“血神的神啟顯示了金鳶鏤紋杯在你身上,啟示還告知了我們你的名字。”羅德左手邊那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緩緩開口,他的聲音尖細,似男似女。從他鬥篷下隱約顯現出的幹扁身材判斷,他應該是個男的。
“隻是一個什麼啟示而已,你們根本就沒有明確的證據嘛!”雨露抗議道。這所謂的神啟還真準,也真損。這麼坑爹的神啟,說什麼血神的啟示,明明就是嘲風大神的啟示吧?
“血神的神啟便是這世間絕對的真理。”黑鬥篷男人還是那不急不緩卻滿是篤定的語氣,他根本就沒興趣跟雨露論證據、講道理,隻一徑做下結論。
唉,這人沒法講理了。雨露眨眨大眼睛,不雅地翻了個白眼。
既然他們已經肯定了金鳶鏤紋杯在她身上,她再一味否認也隻是浪費時間,幹脆承認了吧。
“好吧,金鳶鏤紋杯確實在我這兒,可它是我的私有物品,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交出它?”
除非是特殊劇情需要,否則NPC不得強占玩家的東西。他羅德即便身居城主之位,終究也是NPC一名……隻是,不知現在這算不算“特殊劇情”呢?
羅德聽了她的話,怒極瞪眼,原本虛弱的聲音也因此變得響亮了幾分:“我中了毒,這毒隻有用金鳶鏤紋杯才調製得出來。你用金鳶鏤紋杯配毒謀害我,現在我需要它調配解藥,你不乖乖交出來,竟還敢跟我談論什麼資格?!”
“……什麼?”雨露愕然。金鳶鏤紋杯,配毒……先前就一直潛伏在她心中的一抹疑惑此刻再次浮現出來,她似乎從這一串莫名其妙的事件裏摸出了一絲線索--傑裏老漢!怪不得傑裏老漢當初願意用那麼高價值的儲物腰帶為酬借用金鳶鏤紋杯呢,原來竟是要將它用作此種用途。不對,毒也不一定是現配的,也有可能早就配好了吧,畢竟她也是最近才得到金鳶鏤紋杯的。
“我得到金鳶鏤紋杯還沒多少天呢,你們憑什麼說毒是我配的?”
她從地精那兒得到這銀杯,而地精在得到它前,銀杯應該在傑裏老漢或別的什麼人手裏,毒也有可能在那時候就配好了呀。
矮小的黑鬥篷男人又開口了:“城主所中的毒,必定要在剛配出來的一天內讓人服下才能發揮效果。一天前,你已經得到金鳶鏤紋杯了吧。”
看來確實是傑裏老漢幹的了,而她則白白背了這個黑鍋。
她可不喜歡背黑鍋!
“毒不是我配的。前天我曾將它借給別人,就是居住在卡夏山脈山腳下的先民後代--傑裏老漢。你們若要尋找配毒之人的話,或許你們應該去問問他。”
雨露麵色平靜地說,她從進入審訊室開始,就絲毫沒有被裏麵的各種可怕刑具嚇到,不慌不懼,從容冷靜。她的冷靜,顯然讓羅德覺得極為惱怒。
“還狡辯!”羅德大喝一聲,雖然因為身體虛弱,聲音算不得很大,但那惡狠狠地模樣倒甚是懾人。他給雨露身旁的城衛軍領隊遞了個眼色,領隊領會他意,猛地抓起雨露雙臂,將她推向旁邊豎著根根鋒利尖釘的審問椅前,她的身子被狠狠往下壓,臉堪堪停在距離尖釘不足2厘米處,她甚至能感覺到從尖釘上麵冒出的森森寒意。
他們這是想讓她毀容嗎?女孩子一般極為珍視自己的容貌,就連平時不小心劃開條小口子都得不高興半天,更遑論現在麵對著這根根尖釘紮臉的威脅,估計就是不嚇傻也得嚇哭了,哪還顧得上什麼反抗。羅德用這招去對付別的大部分女性,應該都是極為有效的,但他這樣的威嚇,卻在雨露心中燃起一團怒火。
她雖然不是心胸狹窄、錙銖必較之人,但也不是麵對他人的無理欺壓還能忍氣吞聲、大方不計較之人。她不計較隻是因為還沒有被真正惹惱,而這埃什城城主此時卻是真正惹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