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冬。南江鎮,將軍府。
池飲抱著暖爐,坐在厚厚的毛毯上昏昏欲睡。
小順子進來想要換一下炭火, 見池飲睡了, 有點猶豫。
最近將軍忙於公務,已經許多天未曾休息, 他不忍心把將軍吵醒。
正在猶豫的時候,有人進來了, 他轉頭一看,竟是已有半月未見的陸微酩。
陸微酩看了眼池飲, 眼神柔和下來,對小順子揮了揮手。
“殿下, 將軍為了好睡些, 喝了點酒。”告知了這件事後, 小順子安心地退出了房間。
陸微酩走到池飲麵前蹲下, 池飲眼下有淡淡的青,明顯是累到了。
這人睡著的時候乖得不行,嘴唇潤潤的, 鼻息間帶著淡淡的酒香。
也他不知道在做什麼夢,睫毛偶爾動一動, 看得陸微酩心都軟了。
絲毫沒有清醒時大將軍的樣子。
窗戶有點漏風,池飲被一絲灌進來的風冷得一顫, 醒了過來。
睜開眼, 陸微酩的臉就在麵前,靜靜看著他。
池飲卻皺了皺眉:“怎麼你還在?這個夢是連續的嗎?那先去給我關一下窗吧。”
他以為自己還在夢中,見到陸微酩也沒驚訝,隨口指使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又閉上了眼睛。
陸微酩眉梢一挑, 沒說話,起身去合嚴了窗,回來在池飲身邊坐下,湊到池飲耳邊輕聲說:“將軍,窗關好了,還有什麼吩咐?”
他聲音裏帶著些微氣音,如夢如幻,池飲緩緩睜眼,似乎有點迷糊:“什麼吩咐?”
陸微酩哄著他:“什麼吩咐都可以,這裏是將軍的夢,將軍想讓我做什麼,對我做什麼都可以,雖將軍喜歡。”
池飲呆呆看著他,大為讚同,是啊,這是他的夢,為什麼不能想做什麼做什麼,之前那幾個關於陸微酩的夢,他都被陸微酩氣得想休夫,這個夢裏的陸微酩很識相啊,他怎麼能錯過?
他立刻直起身,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栽向炭火那邊。
陸微酩忙抓住他:“以後別喝那麼多酒。”
池飲被他扶著,眨了眨眼睛:“我沒喝啊,為什麼說我喝酒了?”
陸微酩麵不改色吐出土味情話:“因為你讓我沉醉。”
池飲的腦子轉了半天,欣欣然地接受了這個說法,一把揪住陸微酩的頭發了,整個人壓過去。
“你太壞了,為什麼要欺負我?”
池飲壓在陸微酩身上說。
“誰欺負你,你不能仗著自己長得好汙蔑我啊。”陸微酩嚴肅地說。
池飲被他誇得暈乎乎的,一笑:“這個夢裏的你說話怎麼這麼好聽?你在上一個夢裏如果不氣我,我就不會打你了。”
“我怎麼氣你了?”
池飲想了半天,放棄:“忘了,你就保持現在這樣就好,乖一點聽話一點,嘴也要甜一點。”
陸微酩問:“好,我現在就什麼都聽你的,你想做什麼?”
池飲定定看著他,目光從陸微酩的眼睛下移,落到那雙薄唇上。
“我想……”
話未說完,按住陸微酩兩隻手就親了下去。
陸微酩受不了他這麼撩撥,但想要抬手的時候立刻就就被更用力地按下去。
那人還抬起濕濕的蒙蒙的眼睛看著他:“不準動,你要聽話!”
陸微酩還能怎麼辦,隻能由著他了。
由著他的後果就是越親越上火,吻已經從唇上轉移到脖子喉結,像小動物似的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