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飲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的笑意:“還敢不敢?”
莫景山滿嘴碳灰,神經質般左右抖臉。
池飲冷哼一聲,把夾子抽出來,輕輕拍著他的臉頰。
夾子上的碳灰和口水蹭到莫景山臉上,留下道道肮髒的黑痕:“日後若是讓我再聽到你胡言亂語,誰都救不了你,明白?”
夾子邊緣的尖端不斷蹭刮著莫景山的皮膚,絲絲疼痛傳來,嘴唇和舌頭上還殘留著之前的刺痛,加上池飲那個又冷又傲的表情,竟讓莫景山的身體起了反應,露在外麵的皮膚起了一層層雞皮疙瘩……
“……”他頂著漲成了豬肝的臉色點了點頭。
池飲放開了他,夾子被扔到地上,他接過旁邊小順子遞過來的手帕,姿態優雅地擦手:“起來吧。”
莫景山踉蹌起身,哆嗦著給鬱離鞠躬賠罪,然後也不等鬱離說話,被隨從扶著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池飲把髒了的手帕一扔,對鬱離說:“不給他點教訓,日後還是會有這種事,讓先生見笑了。”
鬱離定定看著他,斂起表情輕輕搖頭:“將軍不愧是將軍。”
於鵬越全程目瞪口呆地看著:“將,將軍,你什麼時候這麼柔和了?”
以前池飲對付起人來,哪次不是真刀實槍,哪次不見血?被他收拾的人都是嚎叫得整座樓都能聽見。
這次難道是不想打擾了樓下容華的表演嗎?
雖然手段溫和了不少,但池飲身上那股狠勁兒還是在的,隻不過是另一種嚇人的感覺。
看看躲在一邊瑟瑟發抖的玉白就知道了。
“今日不想鬧這麼大,容華還在呢。”池飲說。
果然。
於鵬越看著恢複了原來神態的池飲,腦子裏卻不自覺地回想起剛才的畫麵。
老實說,那樣的池飲有種別樣的魅力,誘得人心神恍惚。
池飲坐下後,垂著眸子喝茶,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幹,在某方麵來說,也不算崩人設。
這個莫景山背後的莫家跟將軍府一向不太對頭,特別是那個莫景山,老是找原身的麻煩,偏偏每次都會能僥幸逃脫。
希望這次能鎮住他一下吧。
表演沒多久就結束了,池飲跟鬱離告辭,鬱離看著池飲的背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池飲去找了容華,跟他談了兩個時辰,離開懷春閣回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第二日,他便做好心理準備,帶著談稚去了燁王府。
元燁然交代他找的藏寶圖,他已經找好了說辭,怎麼也不可能交出來的。
還有元燁然這個人,得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這人城府太深,也太可怕了。
進王府後,他被王府的下人引著走向裏麵。
王府裏的布置大氣且奢華,比起他的將軍府有過之而無不及。
今日沒有下雪,天卻依然很冷,池飲裹緊了衣服,下人帶著他們繞了挺久才在一個麵前停祝
下人低著頭,說王爺吩咐過,隻讓池飲自己進。
池飲無法,反正元燁然不至於對他做什麼,讓談稚在外麵等著也沒什麼,於是自己推門而入。
身後,門別關上,阻擋住呼嘯的冷風。
池飲進來後才發現,這裏頭很大,層層紗簾被方才的寒風吹得飄起,又緩緩落下,越是往裏,光線越暗。
池飲邊走邊疑惑,這是什麼地方?看起來不像會客廳埃
走了一會兒,似乎聽到了一點聲響,但斷斷續續地聽不太清。
他皺了皺眉,繼續往前,遇上了一扇巨大的屏風。
等池飲看清楚屏風之後,也聽清楚了,那居然是個壓抑又甜膩的呻吟,還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池飲直接呆在原地,屏風上的人露骨又極致纏綿地糾纏在一起,□□裸地撞進池飲眼中。
聽覺與視覺交織在一起,明晃晃地告訴他此時裏麵在發生著什麼,這裏又是什麼地方。
池飲內心如有五雷轟頂,劈裏啪啦響成了一片。
操?!!
這個老色鬼居然在白日宣淫?
宣淫就宣淫了,就不能讓他在外麵等等嗎,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