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她年紀輕輕便已經褪去青澀模樣,說話做事均是一副淡漠樣子,似乎白家是死是活她都已經不放在心上,家裏的人對她來說怕是還不如外麵打掃衛生的王阿姨。
“這些年白家因為有顧家這個靠山,生意做得蒸蒸日上,按照我爸那個老婆多年小三熬成正房的性子,想必是巴不得向全天下人宣布她的身份,也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好了,和顧家聯姻的事兒黃了,這白家,怕是也撐不了多久。”
從前和顧稀雖說相識,可是終究不過那種關係,自然也不會多心去打聽他的身份,如今知道了,以他的性子,戴了這麼一頂綠帽子,這口氣怕是怎麼都消不了了。
“白氏畢竟是你外公一手創辦,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看著它就這麼沒了?”
聞言,白慕雅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我當然在乎我外公辛辛苦苦一手創辦下來的企業,可是老爺子,你看看如今這個企業,他還是我外公當初在時的模樣嗎?它不姓趙,姓白,我憑什麼要幫姓白的?”
“你不要忘了,你也姓白。”
“姓不姓白,我一點也不在乎,您老人家要是不高興,我明兒去一趟派出所,改了就是了。”
語畢,白慕雅起身,也不管老爺子什麼表情,進了房間二話不說上床拉上被子繼續睡覺。
看她這樣子,老爺子微微搖頭,他確實輕看了白慕雅,她身上終究流著趙家的血,也替趙家記著這份仇。
“我知道你恨白家人,但是你這次既然能回來,說明心裏也是在乎白家這份家業的,你父親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終歸是你父親,現在的白氏再不好,那也是在以前趙氏的基礎上一步步來的,慕雅,你如果真能眼睜睜看著它沒了,我想你這次也不會接到家裏的電話就回來……”
語畢,老爺子杵著拐杖走出房門,還不忘給白慕雅輕輕將門拉上。
白慕雅卻微微睜開眼睛,冷哼一聲,眼裏滿是嘲諷。
翌日,王姨打開白慕雅房門時,裏麵空空如也,除了她留下的一張字條,便不剩其他,白家人裏裏外外查了一遍,除了她母親的遺照,她什麼也沒帶走。
“爸,昨天白慕雅到底是什麼態度?”
白翟自己很清楚,白慕雅心裏恨他,就算他跪下來求她她都未必會答應去接近顧稀,可是老爺子不同,她小的時候,老爺子對她是極好的,而白慕雅也是一個重感情的孩子,老爺子說話,想必她能聽得進去。
“我什麼也沒說,白氏是死是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慕雅這孩子從小到大也不欠你什麼,白家好的時候你沒想過她,現在垮了,你也不該把希望放在她身上。”
“爸,你這是什麼話,她白慕雅是白家的女兒,從小到大吃得用的哪樣不是白家的?也就是我們雪兒單純,不知道被誰使了套,否則這種好事,也輪不到她白慕雅。”
這種好親事,如果不是白雪自己不爭氣,怎麼也輪不到她白慕雅上,陳蓮一想到這事心裏就恨得慌,可為了以後的榮華富貴,還是不能把白慕雅怎麼樣。
白家就兩個女兒,白慕雅雖說長得不錯,可是白雪卻也年輕可愛,等過一些時日,這事淡了,再讓白雪接近顧稀,把他的心拉回來,屆時還能有白慕雅什麼事兒,也就是她假清高作死,還以為白家沒她不行了。
“你有時間在這裏指責慕雅,還不如把你的女兒教育好,要不是她自己不檢點,哪有顧家上門退婚這種事,現在白家臉都丟盡了,你還一門心思指責慕雅忘恩負義?”
老爺子看了一眼白翟,心中更氣,懶得再理這幾人,轉身上樓去了書房。
陳蓮原本還想再說什麼,可看到白翟那張黑臉和恨不得千刀萬剮了她的眼神後,隻得低頭默默在心裏埋怨。
…………
三個月後,某高檔會所。
“哎,你們知道嗎?皇城娛樂那妞消失了幾個月又回來了……”幾個富家公子坐在一起,自然而然就聊起了女人。
“你是說趙雅?之前去皇城娛樂的時候也找過她,可是那女人實在難搞,唱唱歌喝喝酒玩玩骰子還行,可是每次一提帶她出來她就拒絕,十次八次都是幹聊,給多少錢都不幹,你說像這種女人,使勁往她身上砸錢最後摸都沒得摸一下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叫上幾個身材不錯的嫩模,大方主動,熱情似火給錢就幹的舒服。”
話雖如此,可是說起趙雅的時候,這男人還是忍不住扯了扯襯衫領子,有些口幹舌燥。
“這你就不懂了,趙雅的確和那些女人不一樣,聽他們經理說她也是從名牌大學出來的,不僅長得漂亮,還多才多藝,別說跟那些嫩模比,即便是跟娛樂圈裏的明星比起來,她也算是極品了,就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是你這種糙老爺們拿錢就砸出來的?”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小夥子微微一笑,抬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