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綁了一圈繃帶,但看樣子,傷勢並不重。

確認是成景延後,她快步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胳膊。

隻見他頭上綁著的繃帶並沒有什麼血跡,後腦勺的地方有一兩點血花溢出,掛在繃帶上。

成景延沒聽到成蹊走近,突然被扯住了胳膊,詫異地抬頭。

睡鳳眼微睜,他疑惑地問:“小蹊?你怎麼……”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成蹊眼眶一紅,盯著他的雙眼問:“成景延,你就那麼喜歡林琳嗎?!為了保護她你連命都不要了是嗎?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丟了命怎麼辦?!還是說你喜歡她到連命都可以為她犧牲的程度了?她就那麼好嗎?!”

成景延的腦袋還非常疼,她一連串的咆哮,令得他腦海裏產生了嗡嗡嗡的聲音,更是頭痛欲裂。

眉頭深蹙,他說:“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他頭很疼。

一整天的擔憂和恐慌,被他用這樣冷漠的態度拒之千裏,成蹊想要轉身就走,可壓抑不住心中漸漸燒起的怒火。

她吼道:“什麼叫不是我該管的事?成景延,你就那麼喜歡林琳?那是鋼筋!你有沒有想過你救了她,萬一鋼筋從你的腦袋穿破,你會是什麼樣的結果?!為了她你連命都不要了是嗎?不過是相親了一次,你就那麼喜歡她了嗎?!”

喜歡她,為了她。

成蹊左一句林琳,右一句喜歡,輕而易舉就將他的感情曲解。

腦袋疼得嗡嗡作響,望著眼前的人兒,他隱忍了四年多的感情,終是爆發。

雙手禁錮住她的肩頭,他怒了:“什麼叫我喜歡她?!成蹊,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喜歡的、想要得到的女人,一直就隻是你!”

怒氣從嘴裏出來了,可滿腔的怒火早已無處安放,望著她蒼白的唇,抵不過日思夜想的柔軟,攜著一身的怒火,又一次不受控地吻住了她。

不是淺嚐輒止,這一次,他完完全全是掠奪,好似要把她吞噬掉。

成蹊愣住了。

成景延剛才說什麼?

他說,他喜歡的女人,是她?是她成蹊,而不是林琳?

他綿柔的唇,粗暴的吻,四年來無數次的擁吻湧現心頭,他每次怒吼著要她喊景延別喊爸爸,是因為他察覺到感情的轉變?

所以……這四年來他肆無忌憚的索求,是因為……喜歡她?

他們是互相喜歡著,跨越了輿論道德的枷鎖,奔向最純粹最單純的感情?

心頭微顫,成景延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在腦海裏重播,望著他緊閉的雙眼,感受著唇上的熾熱,慢慢的,她閉上了眼。

以往每一次,她都是極力隱忍,或是努力想要推開他,從未認真品嚐過他的唇。

原來和喜歡的人擁吻,是真的會感到甜,甜入肺腑,令人飄飄然。

漸漸的,她抬起了胳膊,環住了他的脖頸,慢慢張開貝齒,任由他像海浪般迅速衝進來的吻。

成景延猛地睜開眼,卻見成蹊纖長的睫毛合上,正慢慢地、生澀地回應他的吻。

隻一個動作,他便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