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答,靳喬衍已經得到了答案。
冷笑了聲,掐滅煙頭,靳喬衍又道:“他讓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成蹊,現在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你,要不要告訴成蹊你自己決定,我不插手。”
反正他就是個媒介而已,別人的感情事,少管為妙。
許博學有些煩躁地連著吸了好幾口煙,權衡把這件事說出去之後,成蹊會怎麼樣。
通過最近和成蹊的接觸,他多少也知道成蹊心中是有成景延的,不管是父親的角色,還是一個男人的角色,她心裏都有成景延。
但她並不自知,也不願意和父親這個角色延伸出不該有的關係。
這件事如果告訴了成蹊,兩個結果。
第一,成蹊非常感動,與此同時想明白了內心的想法,願意踏出這步,打破世俗的牢籠,和成景延珠聯璧合,那麼他將失去成蹊。
第二,成蹊還是覺得非常惡心,接受不了成景延的幫助,和成景延大鬧一場,結果要麼兩人老死不相往來,要麼成景延一怒之下,對成蹊做出什麼。
兩個結果都是他不願意看見的。
長歎口氣,肩膀垂下:“喬衍你這是給我丟了一個難題。”
靳喬衍道:“我這是給你先發製人的機會。”
成景延可是他的情敵,掌控著敵人的秘密,等於掌控了主動權。
別人不了解靳喬衍,許博學還不清楚?
他笑著說:“得了吧,你還不是想看成家的戲?”
靳喬衍之前就沒少幹過這種事,把成家弄得雞飛狗跳的。
後者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所以你是告訴她,還是不告訴她?”
沉思片刻,許博學道:“算了,她要是自己知道這件事我就不管了,但是我這邊,不會對她透露半個字,成景延這麼選擇,一定有他的考量,我們雖然為敵,但是保護成蹊的目標是一致的,他不讓你告訴成蹊,就有著他自己的想法,說出去了,恐怕會給他添麻煩,所以,不管他們了。”
反正成蹊的事解決了就好。
聽著許博學這麼一番理解情敵的話,靳喬衍用著戲謔的口吻道:“你這是替情敵考慮,還是怕助長了情敵的威風,讓成蹊的心倒向他?”
許博學學著靳喬衍的挑眉動作,往他身邊湊了湊:“一半一半吧,我可不能替敵人樹立形象不是?這對我沒好處。”
靳喬衍冷笑道:“腦殼開竅了?”
這個書呆子,開始弄明白男女感情的事了?
許博學扶了扶眼鏡說:“不開竅,媳婦都要跟人跑了!”
難得許博學有點幽默感,靳喬衍勾唇:“行了,趕緊從我麵前消失,帶著你的媳婦回去。”
他這邊的事情還多著,成蹊老在他麵前晃得他怪膈應的,費心處理老首丨長的身後事,還得防備著成蹊有沒有暗中做壞事,添亂。
成蹊的事得以解決,許博學有心思玩冷幽默了,舉手行軍禮:“yes?sir!”
靳喬衍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