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丨長的死亡太突然,他本是見今天下午秋高氣爽的天氣好,帶著個保鏢就一塊兒去垂釣了,誰曾想到保鏢一通電話打過來,竟是噩耗。
一家子的人急匆匆地趕到醫院見老首丨長最後一麵,卻已是說不上話來,屍首不能在醫院待太久,在首丨長夫人昏厥的時候,保鏢擅作主張,把首丨長送回家休息,然後將老首丨長的屍體送去殯儀館,準備安排追悼會。
靳喬衍趕到的時候,保鏢正在跟進老首丨長屍體處理的事,別墅這邊又湧來大批詢問情況的人,他隻好先過來處理坐鎮一下,順便送首丨長夫人過去。
見首丨長夫人要坐起來,靳喬衍搭了把手:“夫人,您慢點。”
首丨長夫人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借力起來,抹了把眼淚。
拍了拍他的手背,她聲音顫抖著說:“喬衍啊……老頭子生前最中意的就是你,比他親兒子還親……那臭小子沒用,在國外呆那麼久音訊全無,電話也不接……這次老頭子就這麼撒手人寰了,我一個老婆子我也做不了什麼……就請你多幫著點吧……讓、讓老頭子走得安寧!”
說著眼淚就往下掉了,她永遠也無法接受愛人比自己先走一步的事實。
首丨長夫人的話揪住了所有人的心髒,好些個在屋內的男人紛紛轉頭抹淚。
費騰淚腺淺,又是老實人,聽了這話瞬間就崩了:“首丨長……首丨長……”
說著轉過身,手肘壓在牆上,臉埋進手肘裏,另一隻手猛地錘牆,男人特有的低沉哭泣聲斷斷續續傳來。
隨著費騰崩了,那些個淚目的人也控製不住自己,三兩個抱成一團,嗷嗷大哭起來,頓時整個別墅的氣氛跌進穀底,哭泣聲此起彼伏。
看著一大群男人哭得悲痛欲絕,成蹊心情也壓抑起來。
她想起了老首丨長那張精神矍鑠的臉。
生命無常,所以呐,人要好好珍惜還活著的人。
她突然想趙雅莉了,還有成景延,擁有的時候拚了命地想逃,一個人的時候,才明白什麼叫珍惜。
可惜都晚了。
靳喬衍攙扶著首丨長夫人,發誓般鄭重:“夫人您放心,我就是首丨長的兒子,我一定不會讓他走得不安。”
如星般璀璨的眸子內氤氳著濃重的濕霧,遮擋了所有的光芒。
他鐵青著一張臉,極力隱忍著胸口亂竄的悲慟,抬頭掃視屋內:“所有人聽令,把眼淚都給我收起來!從現在起,不準再哭!”
靳喬衍的嗓音高亢洪亮,軍人的風範一下子就出來了。
成蹊望著他,從他脖子兩側凸起的青筋能夠看出他在努力忍著難過,都這個時候了,他不但沒有發泄心中的痛苦,還拾起了領袖的角色,主持大局。
這一刻她明白了,博盾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
他很強。
“從現在起所有人兵分三路,一路留守別墅,以防有不知情況的人和記者過來,一路跟我去殯儀館處理首丨長的身後事,另外一路馬上去找首丨長的兒子,就是五花大綁,也把人給我綁回來!“
回應他的是軍人齊整洪亮的聲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