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景延的態度仍舊是冷漠:“還有別的事嗎?”

成蹊閉上眼:“沒有。”

緊接著,她聽到了“嘟嘟嘟”的聲音。

胳膊無力垂下,她心中猶如打翻了的調料架,什麼滋味都有。

挺好,真的挺好的。

成景延掛斷電話後,看著通話界麵跳轉到主界麵出神。

邱翊就站在他的身邊,手裏捧著一個文件夾。

看他從聽電話到掛斷電話,表情變得越發的嚴肅,邱翊合上文件夾,問:“成總?”

睡鳳眼眨了一下,他放下手機:“繼續。”

說著便拿起簽字筆,在隨身的筆記本裏準備記錄。

邱翊伸手抓住簽字筆的一端,不讓他繼續:“成總,小姐她還是沒有認錯嗎?”

成景延心中泛苦:“她不過是為了完成心願而已,不過是為了逃離我而已,何錯之有?”

恐怕到現在,成蹊都不會認為當初對他的行徑是錯的,也許她正為這多年奮鬥得回來的自由,正興高采烈地開香檳慶祝。

看著他違心地說氣話,邱翊歎了口氣:“成總,總要有一個人先低頭把事情說清楚,我看這些日子小姐也並不好過,安鼎的壓力、學校的壓力、客戶的壓力,你也知道她從來沒有麵對過什麼大風大浪,外人眼中的女強人形象也不過是因為你在背後教她怎麼做,這麼些年她才能把安鼎做起來,現在要她一個人麵對這麼多的困難,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成景延心底有氣,嘴上也就沒幾句好聽的:“她當初選擇聯合外人對付我,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舉目無親。”

邱翊又道:“成總,你就不要說氣話了,你嘴上硬,心底還不是想著小姐?隻要她願意開口道歉,你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疼她不是嗎?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就不能退一步,和她麵對麵好好談談?”

非要這樣為難自己?

就算是死,那也得把話說明白了,再死個痛快不是嗎?

成景延輕嘲道:“前提是她知道錯了,願意道歉。”

成景延的執拗,讓邱翊急了:“可是成總,你分明就很愛她,為什麼就不能說出來,非要……”

“邱翊,你是覺得現在的工作量不夠多,有閑心管別的事了是嗎?!”

睡鳳眼盈著怒火,驀地瞪向他。

有些事,不是當事人,永遠不知道帶來的傷害有多疼。

成蹊對他做的一切,都讓他感到絕望。

見成景延是真動怒了,話到了嘴邊,沒能說出口:“沒有,成總。”

成景延吸了口氣,回轉過頭:“找琳兒安排一下,馬上替安鼎文武學校設計出結構圖,計算一下大概的經濟費用,按照建築公司的規矩走,該先付多少定金,就付多少定金。”

邱翊疑惑道:“可是成總不是答應替林小姐做設計了嗎?”

瞧瞧,嘴上硬得很,心裏還不是時刻惦記著成蹊?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心也差不到哪裏去!

成景延道:“那是謝她願意幫小蹊,一碼歸一碼。”

和別人的賬,尤其是別的女人的賬,他隻會多付,絕不會虧了對方,能算多清楚,就算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