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憑借著很多年菜發展到現在的樣子,就是因為上一次才斷了資金鏈。而劉永成實在是不忍心讓劉家因為流動希金的問題再一次的兌掉幾個店鋪。即便是現在的劉家家主並不是他劉永成,劉永成也沒有對這個位子抱有什麼幻想。
但是他們現在的這一代已經老了,即便是再賺錢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所以說劉永成想要把這些家產交到下一代的手上,也算是為了子孫留下了一些東西。
這樣的話,劉永成就更不能因為流動資金的問題而讓劉家產業變賣掉。如果劉家生意興隆的話,子子孫孫都會高興的說:“這是我們足足留下來的產業。”但是如果原本昌盛的劉氏商團在此時要是沒落了的話,那麼後世的子孫一定會說:“瞧瞧,就是我們的祖宗把基業給敗掉了。”
這個時代人們的思想本就是腐朽的,對於祖宗觀念特別強烈,所以誰都希望子孫後代讚美他們,而不是戳他們的脊梁骨。所以現在的劉永成壓力很大。
如果放到從前,別說是兩萬多兩銀子,就是二十萬兩,劉永成也不會這麼謙卑的跑出來。而現在劉永成即將要死生下氣的去求人,求那些掌櫃老板能把宣紙以高一點的價格收購。
“老爺,前麵就是今天第一個降價的店鋪。”
走著走著,一旁的家丁停了下來,朝著旁邊的劉永成說道。
聽到了家丁的話,劉永成點了點頭。隻見他先是整理了一下義務,然後朝著店鋪裏麵走去。
“歡迎光臨小店,請問閣下需要些什……你是清國人?你來我們這裏做什麼?”
見到有客人進來,店鋪的掌櫃馬上的來到了劉永成的麵前。同時深深的鞠了一躬。但是在那個掌櫃的站起來仔細的看了劉永成一眼後,原本恭敬的表情馬上變成了鄙夷與不屑。
原來,在劉永成剛進到店鋪裏麵的時候,這個掌櫃還以為來了客人。但是走進了見到劉永成的打扮的時候,這個店鋪的掌櫃才發現,原來劉永成是一個清國人,於是態度馬上就變冷淡了。
原因就是劉永成的頭飾以及大辮子,清國的男人都是留辮子的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之前雷天易去將軍府裏麵談生意的時候還是特意的把辮子散開盤成了發髻。原本雷天易還想直接把辮子剪了省事,但是卻被王開元和趙鵬攔住了,雖然說他們也覺得辮子有些礙事,但是如果見了的話,他們是回不去清國的。
但是眼下的劉永成就因為沒有注意到頭上的辮子而被對方鄙視的,之前那個家丁在這邊其實也是受了寫氣,暗示並沒有和劉永成說,因為畢竟當下人的,受氣是常事。對於這點小事來說,是沒有必要告訴劉永成的。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眼下的劉永成就同樣的收到了對方的鄙視。在一旁翻譯的轉述之後,不光是劉永成,就是他旁邊那個家丁都是非常氣憤。
劉永成合適受到過這樣的鄙視?雖然說他在劉家隻不過是個賬房,但是他卻是劉家家主的弟弟,不要說是別的那些商人,就是連奉天城知府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的。而眼前這個小小的倭夷見到劉永成卻是這般態度,怎麼能讓他不發火呢?
雖然說劉永成的脾氣比他的哥哥劉永勝好多了,但是再見到此般場景還是氣憤不已。聽到了眼前的倭夷用那樣的語氣說話,這不是個人的問題,甚至已經上升到了國家的程度。
原本劉永成就想這樣拂袖而去了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他是來這裏做生意的,如果因為一句話就生氣的話,還怎麼做生意?怎麼教下人?
這就是劉永成和他哥哥的區別。如果劉永勝在這裏的話,一定會因為這個倭夷的話而因為在手下麵前失了麵子,大發雷霆一番。但是劉永成卻是可以為了生意而著想,利益的問題在劉永成麵前永遠是擺在第一位的。
“在下教劉永成,正式從清國來的。我是清國奉天城內最大商團的賬房,此次前來貴店是想和店主做筆生意。”
劉永成平複了一下心情,朝著對方說道。畢竟此次是來做生意的,又不是來吵架的。即便是聽了翻譯轉述過來的話很生氣,但是劉永成還是談到了生意方麵。
而一旁的翻譯也是連忙把劉永成的話翻譯了過去,因為劉永成雇用一個翻譯可是花了大價錢的。而在這個時候沒有清國商人過來,翻譯的生意也是不好做,於是這個人便好好的把握機會。
“哦?你們清國人不都是很有錢麼?來我們這裏不外乎就是絲綢和茶葉的生意。怎麼來到了我這個小店了呢?我這裏是賣紙的,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便是這個店主對清國人充滿了不屑,但是見到劉永成客氣的話,也是稍微的放緩了一點麵色。但是此時他說的話仍然很有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