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在說什麼?你說宣紙掉價了?這怎麼可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原因?”
聽到了眼前這個家丁話的劉永成大驚,馬上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
現在劉永成皺著眉頭,顯然是在懷疑這個家丁說得是真是假。昨天他們剛到的時候宣紙的價錢還是比他們在奉天城進貨的三倍,怎麼會一下子就掉了呢?
所以說現在的劉永成在認為是手下的家丁沒有弄清楚,因為畢竟他們的語言和倭夷的不一樣。如果說是語言的問題聽錯了也沒什麼。
“掌櫃的,沒錯的,剛才我和那個棟咱們語言的人上街去,並且打聽了一下宣紙的價錢。沒有想到現在最好宣紙的價錢已經掉到了五錢銀子一張,和我們的進貨價基本上是一樣的。”
家丁作為一個普通打雜的,哪裏敢騙家主的弟弟。所以說他隻能把聽來的消息告訴麵前的這個掌櫃。
在這個家丁出去的時候,抱著立功的想法直接奔著集市去了。雖然說語言不同,但是他找到了一個可以為他翻譯的人。雖然那個人要價不低,但是實際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原本以為帶著市麵上宣紙是高價的,然後回去領功的家丁到了集市之後大廳出來的宣紙價錢著實的下了他一跳,昨天還是三兩倭銀一張(一兩天銀等於二兩倭銀)的價錢,轉眼間到了今天已經降到了一兩倭銀一張。
這樣一來紙張的價錢就等同於五錢銀子,這和劉永成他們在奉天城裏麵的進貨價錢是一樣的。所以這樣一來這個家丁就急急忙忙的跑回來報信去了。
“怎麼可能?短短一天之內就掉了三倍的價錢?傳言人參能吃死人,然後價錢掉下來了。這宣紙又不是吃的,難道能死人麼?”
原來在奉天城的時候,因為南海他們的商團傳出了人參會吃死人的消息的時候,人參的價格大幅度的下降。而眼前賣的是宣紙,宣紙是日常用品,哪裏有這樣的說法。所以說現在的劉永成對於宣紙的掉價很是不明白。
況且,到了倭國這邊劉永成已經確認了,再過幾天就是倭國舉行四年一度科舉的時候了。在這個時候正是需要大批宣紙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宣紙的價錢怎麼會不升反降呢?這顯然是不合乎情理的事情。
難道是南海他們的商隊以極低的價錢把他們手中的宣紙拋售出去了?劉永成暗道。
不過這樣也是不合乎情理的,雖然說劉永成不知道南海他們的商團帶著多少的貨物來到倭國,但是劉永成可以肯定,既然南海他們到了倭國就是為了賺錢的。如果說為了賺錢的話,那就不可能這麼做。
如果說能把原本三兩倭銀的宣紙降低到了一兩銀子的話,那需要多大的貨物量呢?劉永成在心中暗暗算計。
來之前的時候倭國對於紙張的需求量,劉永勝在奉天城已經打探的很清楚了。一般科舉都會有幾萬人參加,加上備用的紙張,總共需要大概二十萬張宣紙的數量。那麼劉永成現在一分析,如果說用降低宣紙價錢拋售的方式影響到總體的價錢,那麼至少要十萬張以上的宣紙才能夠起到這樣的作用。
然而劉永成不相信南海他們的商隊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十萬張宣紙如果賣到二三錢銀子的話,可能會把原本三兩倭銀的價錢降低到一兩倭銀。但是這樣的話,南海他們的商團就要損失兩三萬兩銀子。這還不算關稅和運費。
所以說,這種沒有利潤反倒會賠錢的事情隻有傻子才能做得出來。
“掌櫃,不是宣紙能死人,而是現在倭國真就要死人了。”
聽到了劉永成的話,家丁有些擔心的說道。
“什麼叫真要死人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快點和我說說。”
畢竟來到倭國以後的劉永成就一直在一站裏麵帶著,並沒有出去。不但得不到外邊的消息,而且憑著語言的不同劉永成就是在驛站裏麵打聽點事情都是困難。所以此時的他隻能耐著性子聽這個家丁帶回來的消息。
“老爺,小的剛才出去的時候打聽到,宣紙之所以掉價掉得這麼厲害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傳聞倭國已經要停止科考了。”
正因為要停止科考,所以宣紙的價錢才會降低。所以說這個家丁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開始還不信,但是看到那些紙張店鋪的老板們死活不肯以高價收購宣紙,並且還以極低的價錢往外拋售的時候,這個家丁真是相信了。
“什麼?停止科考,這是什麼話?難道倭國的科考會隨隨便便的停止麼?”
對於這個消息劉永成顯然是非常的震驚,雖然他不知道倭國這邊的製度是什麼樣的,但是在清國他可是知道,科考這種東西是絕對不能隨隨便便挺值得。即便是發生了諸如旱災水災的時候也是隻有個別的地方暫時的停止或者是轉到他處,也沒有說已下子全部停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