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欞,素麵朝天的宮裝婦人,卻又別樣的一種美。
難怪人家要說,想要俏一身孝。
楊氏其實也不過三十五歲,要是在現代,那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不管是事業還是容貌,三十五歲的女人都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可是在這大唐的宮殿裏,楊氏是已經死了兒子,再無帝寵,份位也不高的宮妃,她找不到下半生的奮鬥目標,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窗欞外蹲著一個小太監,“主子,太上皇已經離開了皇宮。”
抬眼望了一圈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屋子,這個蹉跎了她整個青春的地方,可是自從進來她從來沒想過還能離開這裏。
“那我們也走吧。”
碩大的皇宮裏,人越來越少,白茫茫的雪地上,一排一排的鞋印清晰深刻,漸漸遠去。
“她出宮了?”李乾誠不可思議的問狂魔亂舞。
這兩人不知道怎麼就發展出來超一般的友誼,李乾誠大方到讓狂魔亂舞隨意出入他的後宮,這是怎麼樣的一種信任呀。
“嗯,估計就是她了。”
“嗯!”
李乾誠點點頭,他同意。不過不管如何與他關係不大。
“你為什麼要幫高大上?”
“誰說我幫得是高大上了?”狂魔亂舞沒好氣的翻白眼。
李乾誠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那你是為了幫嘟嘟?”
狂魔亂舞卻什麼也沒有說,人已經跑出殿外。
“我去通知他們!”
“哈哈!你這是羞得跑路了?”
* * *
“真的?”蕭明朗聽了狂魔亂舞的話問,“這麼說凶手必然是楊氏無疑。”
“哼。”李世民怒道,“居然私自出宮,這還不是有問題,這個楊氏,這個楊氏,要不是有幾分你母親的神韻,我又怎麼會這些年一直寵愛有加?”
“您好色就好色,別找借口了!不過皇宮裏那些個美人,獨守空房的,也不人道,我可以理解,又沒說您什麼,您找什麼借口呀?”
某隻嘴毒的小妞這麼跟剛認的勞資說話。
李世民訕訕的笑笑,他早發現了,把他當成自己人後的嘟嘟,也以前他見過的那個是完全不一樣的,瞬間從高冷變成嘴毒、又愛折騰人的調皮孩子。
真該讓他的那些大臣們見識見識,這句句到肉,針針見血的說話方式,比他們那繞來繞去,把人能繞暈也沒有聽出他們企圖的話,可是強多了。
“不知道楊氏的底牌是什麼,像上次神箭手可不好找,不好說她還有沒有這樣的人。麵對這樣的,最好找阻擊手保護,他們自然能發現同類。要我幫忙推薦人嗎?”
這下蕭明朗也回過味來了,“你這熱心的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嘟嘟——,我想追她,你看我行嗎?”
狂魔亂舞幹脆直白的問。
聞言,諸子都湊了過來,對於錢嘉樂的這個大侄子,他們也都不陌生,要說還是挺欣賞他的。但是嘟嘟嗎?
“追求的事情,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隻要不對嘟嘟的生活造成困惱,嘟嘟不找我們製止你,我們是不會出手的。”錢嘉樂說。
錢程程轉身如有所思的望了錢嘉樂一眼,他在蕭明朗麵前表現可不是為了換來他們的不幹涉,他是希望他們支持他。可是現在連他的親叔叔都這麼說,話裏的意思固然是不會製止他,可是半點沒有樂意的意思。
錢程程問,“怎麼?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是你們覺得我配不上嘟嘟?”
“不是哦親,是不怎麼看好你哦親。”匡子怪模怪樣的說,“嘟嘟喜歡華佗在世呢,我們覺得女追男隔層紗,男追女隔層山。再說嘟嘟這樣的,要是她不願意,追她,你會被整的很慘的。”
錢程程一陣沉默,“我不比那不知底細的人強嗎?”
“嘟嘟,我可以追你嗎?”錢程程轉而向那邊仿佛聽故事般的刁佳佳問。
刁佳佳認真的想想,“這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覺得我們之間是沒有緣分的。我的緣分在華佗身上。”
“這種事可以覺得的嗎?”
“別人,我不知道可不可以,但是我,我肯定是可以的。”刁佳佳說著話卻認真的端詳起錢程程來,“你遊戲裏的形象比本人帥多了。”
一句話瞬間把錢程程血管打空。
“哈哈!”匡子哥哥笑的沒心沒肺。其他人還是很給麵子的抿嘴偷笑而已。
“嘟嘟,我會趕緊辦簽證的,一個禮拜要是還辦不了,我就偷渡回來。你要等我,你不能跟我以外的男人出去約會。”
耿樂也急了,拉著刁佳佳的手吩咐。刁佳佳一想這內容,她也確實沒需要和誰出去,於是自然的就衝著耿樂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