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雨下個不停,七月本身是一個多雨的季節,卻難得的細雨,讓整個世界開始朦朧。
遠處有一輛疾馳的中巴車飛奔而來,車上很是擁擠摩肩接踵。到了這一個站牌處停了下來,下了幾個學生就有飛奔而去,消失在朦朧的灰色空間裏。
雨還在下,是那樣柔情。一個穿著校服的男孩格外引人注目,不是因為外表,而是因為他那獨自一人在雨中漫步的颯爽。拉著皮箱,就像一位詩人一般,帶著憂鬱的腳步,慢慢向學校走來。
“黎昕,快點!你以為你是詩人啊?快點吧,要不然你就沒好的床鋪了。”一個穿著校服的同學喊著他,好心提醒他。
“哎,淩誌,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你就免不了一個‘俗’字啊!”男孩依舊很慢,好像沒聽到同學的建議似的。
“我說黎昕,知道你是我們理科中文科的狀元,理科中文科的才子,就甭炫耀了,沒意思。這眾目睽睽的,小心被段長抓到,告訴你家長說你神經病發作,下雨天還在雨中閑逛。”那個叫淩誌的同學說道。
“你小子,段長他神經病啊?下雨天,他還出來幹嘛?”黎昕明顯不屑,再說自己散步又不礙段長什麼事。
“宋黎昕,我好像聽到你背後在說我的壞話啊?”黎昕背後傳來一聲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晴色彩,通過空氣直達黎昕的耳中。
此時,宋黎昕和淩誌已經走到校園裏了,天空依舊連綿。但宋黎昕在聽到那個聲音後,背後冷汗直流,這個聲音是那樣熟悉。上學期可是一個惡夢,他永遠也忘不了這個聲音。
“馬段長,哪有啊?我剛才和淩誌在誇你啊!沒想到被你聽到了。”黎昕心中不停地擦著冷汗,要不是機靈腦筋轉的快點,恐怕離批評就不遠了。
“恩?是嗎?那你是怎麼誇我的啊?現在我就在這裏,你們可以放心誇。”馬如龍看著黎昕,仿佛隻有聽到稱讚自己的話才能心理平衡。
“馬老師,那就讓黎昕在這你們慢慢聊,我就不打擾了。”說著淩誌飛快的向教學樓跑去。
宋黎昕心中暗罵:“好你個淩誌,也不給哥們做個伴,讓哥獨自麵對這個笑麵修羅。我哭啊,賊老天,我就是高興了一點嗎,不至於和我開這麼大的玩笑吧?”
“怎麼不說了?沒話說了?”馬如龍明顯有些期待。
“是這樣的馬老師,我剛才和淩誌總結上學期的學習成績的時候,發現你教授的科目全班進步速度最神的,私下有些人叫你馬子!”黎昕開始胡謅起來。
“是嗎?那‘馬子’是何意啊?”當聽到馬子的時候,馬如龍雙眼放光,帶著一點迷惑。
“汗,看來段長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必須速戰速決,否則夜長夢多,稍有漏洞被這個馬後炮抓住,又一頓批評是免不了的。”黎昕快速分析形勢,做出判斷決策。
“這你就不懂了,馬段長。教育界的開山鼻祖是孔子,不用說你在學生心裏和孔子同一級別!但從這個稱呼,也可以看出你在學生心中的地位的高度。說到這裏,尤其在我的心裏,那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一部分!”黎昕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話,說完之後黎昕有種想吐的感覺,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那麼惡心的話。此時,宋黎昕的腸子都悔青了,為什麼自己多嘴,為什麼還偏偏在別人在的時候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