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魔鬼卻對自己暫時的仆人越來越注意,並且開始想法設法的在仆人麵前表現出,沒有了卑賤的仆人,尊貴的魔鬼可能很快就不行了。

也許明天仆人的能力就沒辦法使用,因為魔鬼不開心,魔鬼的心死了,魔鬼給予仆人獨一無二的東西也會跟著魔鬼一起回到暗無天日的地下世界。

可惜的是仆人的心魔鬼一直看不透,盡管仆人低眉順眼,惟命是從,也失去了不少的記憶。但魔鬼卻總是不能像像看清楚其他人類一樣,看到仆人到底在做什麼打算。

被尊貴的魔鬼等了很久的張文心總算是踩著自己要變成一堆沙土的時間,敲響了魔鬼破爛的木門。

木門看上去隨時要被闖空門,但這裏住的是魔鬼,誰成為偷取東西的小偷還不一定呢。

“來的太遲了。”魔鬼拿起茶杯,用蓋子優雅地把茶葉撇到一邊去。

張文心背著手把門關上,連同僅剩的夕陽一起擋在山洞外邊,“因為收集了很多的情緒嘛,有各種各樣的,你要不要嚐試一下?”

沒有點燈的山洞裏麵有些黑暗,不過這些對於魔鬼來說算不了什麼,它仍然能把自己卑賤的仆人的眉眼看的一清二楚。

仆人心口不一,嘴上說著撒嬌的話,眉毛和眼睛卻沒有任何的反應,波瀾無驚,像是一灘死水。

張文心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在撒嬌,但魔鬼要怎麼認為她也沒有辦法。畢竟身為一個仆人,有什麼資格反抗魔鬼呢?

“是您。”魔鬼拿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因為太燙了,喝是喝的下去,但現在離開地下太久了,溫度也沒有那麼冷。如果真的喝下去,可能隻是在嘴巴裏麵轉了一圈又不受控製的吐出來,會很丟臉的。

“這有什麼關係?我們都相處了那麼久了?難道就不可以給我點特例嗎?”張文心每次都這麼說,對於她來說,魔鬼提醒過自己的用語很多次,但下次還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記憶告訴她,魔鬼不會因為這些用語來遷怒人類的。畢竟魔鬼月惡魔最大的區別就是會忍耐,並且不會因為自己一時的不爽而發泄在其他人的身上。

魔鬼用力地把茶杯放在桌上,因為被燙的忍不下去了,“沒有下次!”

丟下了這一句話的魔鬼離開了這個山洞,去到了另一個山洞。它迫切需要緩解一下手上皮膚的疼痛。

“會怕燙嗎?”張文心坐在魔鬼之前坐的位置上,伸手摸了下茶杯的溫度,發現是真的很燙。

空蕩蕩的山洞裏隻剩下張文心這個沒有這個人類軀體的人類,她沒有事情幹,就把身體裏的魷魚幹掏出來,又掏了些土壤和黃金到手上,開始捏起了掛飾。

她準備捏一個有著自己臉的小沙人,用黃金把它包起來。等遇到危險的時候黃小人就會快速延展,在佩戴者的背上長出翅膀,帶著佩戴者飛到安全的地方。

在山洞裏麵的張文心不需要顧及自己時日不多的煩惱,外麵的宋音媛也好,春花也罷。嚴鳩鳶都會負起責來的,就連當初用小白花引誘過來的植物,也會等自己那天把魔鬼哄好了,問問它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能解決的。

黃小人需要的能力好像有點多,要怎麼讓魔鬼把濃縮的能力放到裏麵去呢?

暫時沒有真正身體的張文心弄不出這種能力,而且一時半會也不能拿到自己的身體。

因為身體在魔鬼那裏保管,美名其曰修複修複。

具體到底是怎麼個修複法,張文心沒有那方麵的記憶。

談起記憶這個話題,張文心掰著手指頭數了數,發現過幾天又到了自己清除記憶的日子了。

張文心缺少了一段記憶,接下來會了無生息地消失在大家的眼中,取而代之的是代表著文晴基地不好惹的烏銀再次出現。

大部分人不會注意張文心的不見,卻會為烏銀的回歸而歡天喜地。

哪怕張文心和烏銀本就是同一個人,但這就是張文心最想要的結果,也是張振翼想了很多遍,才得到的方法。

一個關於把地球直接爆炸的末日,轉化為因為喪屍病毒而降臨的臨時末日,最終由自己的女兒,張文心來結束的最大程度減少傷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