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心的媽媽不在這裏,自然得不到表揚。卻而代之的是李斐瑟捧場的拍手。
場麵有些尷尬,但張文心嘴角的標準角度沒有一絲僵硬。
“走吧。冰雹越小越大了,不是嗎?”老媽媽選擇性忽略了張文心的話,在她看來,吃了張文心也會變傻。
然而老媽媽一切的自傲都在車內最後兩個生物出來的時候消失了。
具體來說是因為其中的春花。
老媽媽見到春花的臉的那一刻,旁邊的樹上頓時變成了春天開花時的樣子。
隨著春花離老媽媽越來越近,樹上的花葉漸漸飄往春花的臉上。
“小、小……”老媽媽的手不停地顫抖,聲線也像是要發出悲鳴的琴弦一樣。
春花卻隻覺得那些往自己臉上飄的花很煩,吃又不能吃,萬一把自己剛染的漂亮指甲變色了怎麼辦?
老媽媽不甘心地想要去觸碰春花,卻被旁邊的張文心按住了肩膀。張文心的手隻是輕微的搭上了老媽媽的肩膀,但老媽媽卻覺得此時笑起來的張文心顯得格外的惹人嫌。
果然,就算吃了會變傻也沒關係,反正也不是我吃。看起來太礙事了。老媽媽決定今晚第一個就拿她去獻祭。
“老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好,著涼了?剛好我還有幾片感冒藥。我現在去拿來,吃下去很快就會見效也說不定。”張文心看上去像因為吹沙子就把老媽媽當成了自己媽媽的替代品,對老媽媽關心起來。
自己走出傘下,因為沒東西阻止,就自己打開車門,開始翻找起藥物起來。
老媽媽把自己的手連同傘一起收回來,又把手中的兩把傘遞給了宋音媛和李斐瑟,老媽媽咳了幾下才說:“那就麻煩你了。”
覺得自己不能讓張文心一個人表演的宋音媛此時也加入了表演之中,她說:“這樣吧,老媽媽,我可以這樣叫您嗎?我看您手上還有三把傘,要不留一把給她,我們扶您進去,如果真的是著涼了,在這種天氣還待在外麵豈不是涼上加涼?”
旁邊的李斐瑟也急忙打了好幾個噴嚏,附和道:“對啊,這外麵有些冷,我這麼強壯的人都受不了了,老媽媽不是更加受不了?”
真待下去的話,肯定是你們其中一個受不了,我一定會是站到最後的。老媽媽想是這麼想,但還是不忍心春花受不了,於是勉為其難點點頭,同意了和春花一起回去的提議。
於是這裏隻留下了對著不放心回過頭來看的李斐瑟眨眼睛的張文心一個人。
等到他們走遠,張文心才像隻小狗一樣狠狠地抖了抖自己的頭,把冰雹化成水的水滴抖落。
“一份安眠藥是不是不太夠?”張文心沒想得到任何回答,但小爪子不請自來的把所有的安眠藥都翻出來,讓她選個痛快。
“十份會不會死人啊?”張文心看著小爪子想征求它的意見。
小爪子又沒殺過人,它怎麼知道。一人一爪就這麼大眼瞪無眼。
最終還是黃金蟒不請自來的用自己沒有毒液的牙齒發誓,這不會出什麼問題。
張文心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張文心有種感覺,老嫗和春花關係匪淺。
眼睛朝樹上還沒全部落完的花瓣望去的張文心自言自語道:“春花不是人,你也不是人才行啊。要不然,十份的安眠藥起在人身上可是會致命的,不是嗎?”
相信春花會時時刻刻粘著宋音媛,讓老嫗沒辦法下手的張文心,不打算那麼快回去。她的手輕輕搭在老嫗之前摸過的眼皮上,感受著下麵輕微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