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心的手指不在互相折磨了,她想要去聯係基地的負責人,但在接觸到聯係用的耳機之後,她又放棄了。

在張文心指示小爪子幹這幹那的時候,那些喪屍一點反抗都沒有,最大的反抗可能就是鋼絲勒的有些緊了,讓它們不舒服,所以扭了扭身體。

張文心快速地讓小爪子從另一個喪屍比不上的嘴巴裏伸進去,在得到這個喪屍的胃裏麵有一些還沒完全融化的冰之後,張文心就果斷的從火柴盒裏抽出剩下的三個火柴,迅速地在旁邊的擦火皮上劃過,與鋼絲稍微在那些喪屍的身上倒了些煤油相配合,往喪屍們的身上一扔。

自己急速往後退,躲到原本用來支撐自己的柱子的後麵,準備觀看即將時隔20年才再次出現的煙花表演。

可能是張文心低估了閑置了20年多的火藥的威力,但是麵前的柱子已經和她接觸了足夠長的時間了。當一塊肉塊即將要碰到她裸露在外麵的手臂之後,張文心就對著那肉塊伸出手掌。隨即出現的就是柱子成為一個巨大的防護盾,為張文心擋住了肉塊和血液。

張文心就那麼看著有一些已經成肉沫的帶血的肉質從防護盾旁邊飛到河中,沒有用手捂住耳朵,隻是那麼聆聽著喪屍們的叫聲。

奇怪的是,這些喪屍們叫的並不淒慘,聽起來有些像無可奈何的敷衍配合。

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就連下麵的那些喪屍也隻是在啃咬著不知道為什麼出血的同伴,最終能看到這場煙火表演的隻有張文心和在保護盾上麵蹭來蹭去,打算把從喪屍身上帶來的□□給趁掉的小爪子。

鋼絲因為剛剛綁過喪屍,所以沒有繼續纏著張文心的腿。隻是歪倒在張文心的鞋子旁邊,透過褲腿去看那些得意洋洋的金屬製品。

“為什麼我會想要來一場煙花表演呢?”張文心已經忘記了自己這麼做的原因,獨自望著慢慢變回柱子模樣的保護盾後麵的場景。

就跟想象的一樣血肉模糊,還有一些沒被火藥覆蓋到的眼球直直的盯著張文心。

因為失去了能遮蓋的眼皮,也失去了連接的血管神經,就那樣子看著張文心。這讓張文心無端地感受到了一些恐怖。

依依不舍跟隨著柱子把自己的身上的□□蹭的差不多的小爪子,在回到張文心身邊時,隨便抓起了癱在地上的鋼絲。

小爪子不知道和鋼絲說了什麼,就張文心沉浸在自己為何要將火藥灑在喪屍們身上的時候。小爪子和鋼絲一起組裝成了一個鏤空的人體,將張文心這個人包裹起來。

但是並沒有與張文心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接觸,就隻是做了一個假裝抱住張文心的姿勢。

如果有認識文晴基地的最高領導者的人,就會將這個鏤空的人體和她聯係起來。

就連她那微微翹起的短發的發梢,鋼絲和小爪子都有模有樣的模仿出來了。

“謝謝。”張文心說著感激的話語,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連之前為何要炸喪屍的疑惑都消失了。

眼神空洞的張文心努力將自己的視線聚焦到小爪子和鋼絲身上,盡力扯出一個自己最擅長的假笑,但扯不出來。

小爪子和鋼絲連忙憑空搖擺自己的身體,讓張文心不要勉強。同時它們又合夥起來,作出催促的手勢,讓張文心趕緊回去李斐瑟旁邊待著。

在它們看來,隻有和李斐瑟在一起的張文心,才能因為看透了李斐瑟的一切。或者說,完全不在意李斐瑟會幹什麼的張文心,才能安心的讓她的腦袋休息,才能更好的在與其他生物來往的時候體會到各種情感,才能把情感交給魔鬼,做為繼續使用控製金屬的異能。

這些都是在它們與張文心建立起聯係的時候,張文心體內殘餘的情感告訴它們的。同時,情感還囑咐它們。如果有一天,張文心因為體會不到任何情感的話,成為一個行屍走肉。那不妨讓張文心體會一下那種叫□□的情感。

在與魔鬼簽訂契約的時候,張文心找不到自己的竹馬,不能還他錢,心如死灰,感覺自己再也不會愛了,所以魔鬼的契約中沒有涉及到愛。

可能當張文心還了某個人的錢,並體會到愛,那她就有機會變成正常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