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為什麼我會這麼想?還有為什麼我不敢告訴她真相?

李斐瑟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出了點問題,他用手拍了幾下自己的頭,想要把自己腦中多餘的水給拍出來。

水是拍不出來的,如果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說不定還能讓水在從耳朵裏麵流進去一些。

大概持續了半分鍾,李斐瑟就狼狽的側歪著頭,把耳朵裏麵的水給流出來。

歪著頭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嚇人的事情。

他看著自己的手,發現沒有什麼突兀的皺紋,除去因為長時間被水衝洗而有些皺的手指肚,其他的地方就像他剛剛被送進療養院的那一年一樣。

李斐瑟不可置信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發現手中的觸感確確實實是長發,而自己之前是剪了個寸頭才進療養院的。

不夠這頭發的長度怎麼那麼像我高中時的頭發的長度?

這是個奇妙的事情,李斐瑟躺在床上20年,結果隻是頭發長長了很多,其他的地方,都和之前一樣。

有些懷疑的李斐瑟開始扭頭往自己的腰後看去,隻要等確認那裏,就一定能直到自己現在的身體處於什麼時間點了。

腰後有兩個結了痂的對稱圓點,這是之前和青梅一起去郊遊時,不知道怎麼回事,被蟒蛇給一口咬到腰上的證明。

就是靠著兩個對稱的圓點,李斐瑟不得已的失去了期末考試的機會。

而旁邊及時抓住蛇的七寸忍到一邊的青梅就沒能失去這個考試的機會,這也導致了青梅用一種為什麼你可以不考試的眼神看了自己足足兩個星期。

李斐瑟看著這兩個圓點,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臉一下。

“嗷!!!”

這不是做夢,李斐瑟趕忙揉著自己的臉,想緩解疼痛。

“阿嚏!!!“堅持不懈的往李斐瑟身上澆冷水的花灑頭終於起了效果,讓他打起了噴嚏。

不管了不管了,先洗好澡,出去再和張文心討論一下吧。

……

宋音媛看著輕輕門的張文心,糾結著自己要不要問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當張文心轉過身麵朝她的時候,她就覺得不用問了。

因為張文心一點緊張或者憂愁的表情都沒有,人總會有一些說不出口的愛好。自己也有個喜歡躲在牆角,把自己當作不存在,意識脫離身體的愛好。

雖然這個愛好總讓自己被迫聽一些大聲密謀的秘密,不過張文心喜歡輕輕關門不是一個很好的行為嘛。

就想自己被迫偷聽一樣,張文心她被迫偷看也差不多嘛。

宋音媛看著張文心一臉正直,就在心中為她的行為做了解釋。

“給我吧?“張文心向她伸出手,想要把那些衣服由自己抱著。

“哦!哦?“宋音媛聽到聲音思考了下,才明白張文心伸出來的手時什麼意思,於是把自己懷中的衣服又抱得緊了些。

“不可以!這是我第一次實現我自己的價值。“

張文心的手一直伸得直直的,她抿了下嘴,說:“那就給我一半吧?也讓我實現一下我的價值可以嗎?“

“可我覺得你已經實現了自己的價值了啊。“

宋音媛嘴上這麼說,身體卻不情願的分給了張文心幾套衣服。

“有嗎?“

張文心接過衣服,隨手將它捏住,然後那隻手就垂到了腿邊,連同手上的衣服一起,被地心引力緊緊的吸引住了。

“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你已經救了我,裏麵洗澡的李斐瑟也是被你救的吧?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就造了十四級浮屠了啊!沒有什麼比救人更能實現自己的價值了。”因為把衣服分給了張文心一些,宋音媛也得以抽出手來扒拉著自己的指頭,和張文心計算她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