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心站在車頂之上,用望眼鏡做著一些比偷窺狂還猖狂的事情。
她在觀察對麵房間裏的一舉一動,等待著裏麵的人的蘇醒。
現在是末日發生之後的20年裏,大大小小的基地被建立起來,但能在20年後的今天還占據這片廢墟土地上的一席之地,擁有收納大批人群的卻隻有三個基地。
張文心就來自這三個基地中的一個,這次來到這裏是為了接一個人,當然不是接到自己的基地去,是接送到另外兩個基地中的一個去。
為了這次的接送能順利完成,她還需要看不少的資料,以了解被運送的“貨物”的精神狀態,免得“貨物”還沒能發揮自己的光,就在路上眼裏沒有了光。
觀察了半天也沒觀察出什麼的張文心隻能先放棄觀察,轉而看起了與“貨物”有關的資料。
……
“根本看不進去。”張文心有些泄氣,於是泄憤地把手中的一大疊的資料往盤邊也好奇的喪屍的頭上一砸。讓那個爬到車頂上的喪屍能明白自己應該在的地方再哪裏。
被砸了的喪屍也沒有生氣到要從張文心的身上咬一塊肉下來,隻是有些委屈地摸摸自己的頭,爬下了車頂。
如果忽略它刻意背對著張文心的話,哪怕張文心對其進行了不尊重的武力壓製,可是這喪屍一邊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一邊回頭看張文心的樣子,明顯是在和她撒嬌。
“喂!不要亂撒嬌,都變成喪屍了,就老老實實去吃些大腦不好嗎?”
喪屍發出一聲哼。
都不知道它是怎麼用自己缺了一個大口的喉嚨發出這種聲音的。
想著等下可能還要讓這些喪屍幫自己演一出戲的張文心有些無奈,就從後備箱拿出了好幾箱的銀幣巧克力,分發給這群不務正業的喪屍們。
接受了巧克力的喪屍茫然地看著張文心,在等她說一些拿了巧克力,就要辦什麼事的話。
但張文心並不想多講,在這裏已經呆了有一段時間了,但“貨物”卻遲遲醒不了,夜以繼日的觀察,到現在還不能停止。於是她就指了指之前哼哼唧唧的喪屍,跟其他喪屍示意道:“到時候跟著它就行了,它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
聽不懂人話的喪屍們茫然地點點頭,開始享受張文心的銀幣巧克力了。
就在張文心打算先休息下的時候,觀察的地方出現了一陣音樂聲。
不夠對於張文心來說,這是鳥語,因為這音樂是用她聽不懂的的語言唱的。
盡管聽不懂,但還是要觀察“貨物”的一舉一動,畢竟這邊的喪屍是打點好了,那邊的喪屍就不一定了。
勤勤懇懇的張文心再次拿起了望眼鏡,觀察對麵的一舉一動。
對麵是座荒廢但沒被拋棄的療養院,在末日之前很多老年人擠破頭都想擠進去的療養院。
其讓人為之瘋狂之處在於附近是一家研究所,一家研究人類不死的研究所。
直到現在也沒被拋棄,甚至在末日發生的20年之後,也要指定張文心來運送“貨物”的原因可能就跟研究所有關。
具體是為什麼沒人和張文心說,但她能用自己不再這裏的逐漸萎縮的大腦猜測,“貨物”可能和研究所裏麵的某個人有關係,再小人一點猜測,研究人類不死也算是成功了。
成功的讓所有的人因為各種原因變成了隻有打中大腦才會死亡的喪屍。
而且被打中大腦也不是喪屍死亡的終點,在這20年間發生過大大小小的屍潮,天氣溫度在短時間內交融在一起,人類撐不下去,但喪屍卻能死而複生(死)。
療養院的“貨物”就在張文心不耐煩的等待下蘇醒了。
由於他是最後一個需要被運送到其他基地的,現在的療養院已經是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當然,如果把會呼吸的都勉強算上,哪怕那些家夥之前曾經是個人,那就是一個人和很多活死人。
人類的呼吸聲在喪屍的耳朵中會無限放大,更別提這些被張文心猜測的第一批喪屍爆發的源頭的研究所附近的療養院了。
也不知道那些遲遲不斷掉療養院的供暖設施的人是怎麼想的,為了保護剩下一個沉睡的睡美男,讓這些喪屍也得到了同樣的保護。在各種屍潮之下,喪屍得不到死亡的同時,也得不到進化。
不過再怎麼得不到進化,手無寸鐵,剛剛從夢中扮演睡美人,結束了自己戲份的睡美男也是抵抗不了的。
好在一位無從得知好心人把睡美男所在的樓層的喪屍全部趕到下麵的樓層,讓這些喪屍去往睡美男的樓層還有跨過很多的金屬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