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帶著墨鏡阻擋住大半邊臉,而墨鏡後麵的人,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模樣,鷹鉤鼻,給人以很叛逆的感覺,上半身赤裸地露出結實的肌肉,雖然結實,但是卻不顯得突兀,一米七五的身材悠閑的躺在一張大躺椅上,而他的前麵是一台攝像機。
正如大家想象的一樣,這裏正在拍攝一部電視連續劇。隻見鏡頭中兩方人馬正打的火熱,一方是大吼著“八嘎”的鬼子,一方大吼著“為了新中國衝啊!”的新~四軍同誌們。
在兩方人馬的火力僵持中,突然一位一米八以上帥氣的漢子,一頭碎發配上發膠打理的井井有條,精致的巴掌大的小臉上用油彩畫了幾道迷彩,單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銳利大砍刀,以一個漂亮的輕功,瀟灑的踩在鬼子們的頭上,衝入了鬼子一方的陣營,萬千人馬中直取敵方首領的人頭。
這位帥氣的漢子是如此的英勇,所過之處,鬼子們一個個抱頭鼠竄,沒有逃掉的也是一個個以各種姿勢倒在了我們的英雄的刀下,更有盛者被我們的英雄直接用手撕成兩半,何其解氣,何其壯我大中華之國威。
隨著一聲“卡”場景拍攝完畢。
而那個帥氣男子也來到了攝像機後麵。
“陸哥辛苦了,陸哥,好演技呀!陸哥……”這個時候,一群人圍著那個帥氣男子拚命奉承著。
張恒隨著來人的噪音,這個時候換了個姿勢,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繼續他的神遊。
他說是這部戲的導演其實他隻是一個傀儡而已,他真正的身份是一個經紀人,而且還是最底層,手裏隻有幾個開始嶄露頭角的新人的那種.
他的主要責任是給這個大家說的陸哥打掩護,真正的導演其實就是這個去導演班進修了一個星期的陸哥,因為這部戲是陸哥拉來的讚助,而且畢竟一部戲如果拍壞了,總要有個人出來承擔責任不是。
所以公司就把他給丟了過來,隨帶責任是給他手下的幾個新人演員開工。
也許這部戲拍完後,炒作炒作,陸哥勾搭上了誰呀!在公眾場合對誰表個白呀!馬上要結婚呀!一下子大火了,也許公司會給幾個有潛力的貨色給他帶帶。
而這個陸哥兒卻是張恒所在公司華一新簽的新人,而且還是要花大力氣捧的那種,無怪乎其他,因為人家有個好皮囊,而且有個願意花錢的老姘頭。
如何拍攝一部電視劇對於張恒來說根本就是一個傳說,但是沒有吃過豬肉,總是見過豬跑的,在攝像機後麵帶上副墨鏡,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然後就睡自己的覺,反正鏡頭好不好,用不用,也不是他說了算,他也樂的逍遙。
在這幾天的拍攝時間中,大家也知道了他隻是一個擺設,也就這樣把他當成了空氣。
就在這個時候,張恒身後傳來了,那個陸哥的聲音:“導演,我覺得,下個場景是不是應該直接把刀丟了,用手上去然後接個子彈,再扔出去,接著撕個痛快,這樣也更有暴力感,就像我偶像吳宇森那樣!這個就是暴力美學了。”
張恒悠悠轉醒,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差點讓他給氣噎到,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你妹!人家吳大導演的那叫暴力美學,你說的頂多算暴力,沒有美。
張恒也知道他問自己隻是走個過場,因為前幾天的經曆已經告訴他,無論他怎麼勸說都是無用功,而且這個陸哥身後還有一個大麻煩,如果他稍有不敬的說說自己的建議,那個大麻煩馬上就會爆發,張恒不止一次的想過要幹克她,但是是女人想想也就算了。
他媽地,一部好好的抗戰片,硬是讓他給拍成了武打片也就算了,現在正在往玄幻片方麵發展。
“這個……”張恒已經沒有足夠的語言來形容眼前男人的奇葩想法,隻能在那裏“這個這個”不停。
這個時候名叫陸哥的男子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和你說出我的想法已經是給你麵子了,要不是公司為了麵子才不會讓這個明不見經傳的小子過來呢!
還沒有等陸哥兒發火,他們身後傳來一聲礦泉水瓶“啪”摔在地上的聲音,張恒回過頭看見一頭肥碩的可以做眼前陸哥男人的媽的“肥豬”,那個大麻煩囂張的衝了過來,而她也就是這個帥氣男人的姘頭,也是這部戲的監製,也就是管錢的,劈頭蓋臉就是一陣臭罵,嘴裏的泡沫星子甚至都已經噴到了張恒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