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拜托奚柚跟裴燃說以後不用再聯係了, 徐希言就真的沒再聯係過裴燃。
一來是徐希則把她的電子產品給沒收了,給了她一個老人機,她又不曉得裴燃的號碼。
二來是她發現自己好像把裴燃當成季衍之的替身了。
兩個人都很溫柔, 都很好看。
直到再次見麵,徐希言才確定自己的心思,裴燃能讓她不在乎下輩子是不是在輪椅上度過, 這樣的念頭是在她麵對季衍之的時候從沒出現過的。
這天晚上在ktv給一個朋友慶生。中途徐希則打電話查崗, 看她喝酒沒。徐希言就拿著手機去了外麵和徐希則視頻。
突然有個熟悉的後影進入視線, 徐希言登時呆住感受怦怦加速的心跳。男生一個回眸,讓她知道沒有認錯人。
裴燃看過來的一瞬間,徐希言掛了視頻。
心跳得更快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兒, 徐希言摁著心口, 試圖讓它別跳那麼快。
他們對視了!
而且他還笑了!
徐希言拍了拍發燙的臉, 拽回幾分神,加快腳步往包間去,不忘拿出手機給徐希則回個消息, 說剛才信號不好。
一行人離開ktv的時候,一個喝得醉醺醺的朋友搭著徐希言的肩膀, 給她指了個方向,小聲說:“他們在玩兒鴨子,等我以後資金自由了,我也要點幾個鴨子陪我一起嗨。”
徐希言嘴角輕抽,她還以為是吃的鴨子。
朋友打了個酒嗝, 繼續說:我來的時候,不小心從沒關好的門看見一個富婆對鴨子上摸摸,下揉揉。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香豔, 隻能說小黃文裏的描寫都弱爆了。”
這時,另一個朋友湊過來問:“你是怎麼看出那人是做鴨的?”
醉醺醺的這位朋友露出些許猥瑣的笑容,“因為我看見富婆從包裏拿出一把錢塞到了他那兒。”
這邊話正說著,那邊包間的門被猛地一下打開了。
一個男人從裏麵摔了出來,緊接著有隻腳重重踩在了男人的胸口。
男人難受地齜牙咧嘴,試圖推開踩在身上的腳,然而他剛有動作,手腕也被踩住了。
男人登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
連忙有工作人員趕了過去,詢問是怎麼回事。
裴燃冷眼看著地上的男人,“他給我朋友下藥。”
男人立馬高聲反駁,“我沒有,他在胡說八道!”
“是嗎?”裴燃輕笑,轉身給包間裏的人招呼了一聲,立馬有人把他說的那杯酒端了過來。
他接過,彎下腰,笑容加深,“既然你說沒問題,那你喝吧。”
男人生怕沾上一點那酒,嘴抿得緊緊的。裴燃也不是一定要他喝,指腹一下一下敲打在杯身上,對工作人員說:“報警吧。”
這時男人又敢張嘴了,“我又沒犯法,為什麼要報、唔!”
“咳咳!”
裴燃沒再踩著男人,端著剩下的半杯酒,他往後退了退,拉開了距離。
男人低頭一陣嘔吐,甚至還把手伸進嗓子裏摳挖,即便如此,還是改變不了他吞下一些酒的事實。
男人又難受又生氣,額角青筋突起,“出來賣的鴨,裝什麼幹淨!”
裴燃薄唇緊抿,眼睛裏像是覆了寒霜。
生怕裴燃再動手,男人手腳並用從地上爬了起來,躲到工作人員身後繼續說:“說什麼陪朋友,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呢?有句話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朋友是個鴨,你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男人越說越激動,越說越難聽。
但是裴燃都沒再動手,他笑著看向工作人員,“下藥,報警?”
有工作人員回過神,趕緊報了警。
男人咬牙切齒,“警察要是來了,你朋友也別想跑!”
裴燃回頭看了眼躲在女人身後的他朋友,淡聲說:“他不是我朋友。”
說完,裴燃頭也不回地朝電梯走去。
突然他的衣服被人拽住,偏頭一看,眼裏的冷意消散幾分,嘴角勾出一抹淺淺的笑弧,“有事?”
徐希言讓這一抹笑搞得心跳加速臉發燙,她不自在地鬆開手,“你的手流血了。”
裴燃右手上有一條一寸長的傷口,他垂眸看了眼,“應該是剛才不小心刮到哪兒了。”
然後他向前台要了一張濕巾,簡單處理了一下就要離開。
徐希言看著那條沒一會兒就滲出血的傷口,猶豫片刻,一咬牙追了上去,“去醫院。”
不等裴燃作出回答,他就被拉進了電梯裏。
等電梯門合上,徐希言才發現隻有他們兩個人,環境逼仄,而且她開始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