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想容聽著周圍的聲音,又看到兩人親密無縫的樣子,恨得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延風哥……”她開口,想喚回男人的思緒。

“我想這位小姐應該也不是故意的,都怪我不好,沒有看見她伸出來的腳。”蘇錦如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話,臉色蒼白,語氣虛弱,這會兒看來,才真真是疼到極致的模樣。

蘇想容臉色一白,下意識想辯解。

“貴公司選擇聘請我,也是我的榮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這事算我頭上,就不與這位小姐計較了。”

話音剛落,蘇想容尖銳的聲音就拔地而起:“我才不需要你虛情假意……”

“閉嘴。”沈延風眼底帶著寒光,如同利劍高高懸在頭頂遲遲落下,他看向蘇想容,裏麵沒有一絲感情:“道歉。”

“延風哥,你……”蘇想容如同一個尊嚴儀態盡失的女人,眼底含著淚,不可置信沈延風竟然為了一個陌生女人讓她道歉!

淚沒有打動沈延風的心,他最後的耐心被消磨地一幹二淨,蘇想容這幅失態的模樣,他還是第一次見。

因此,眼底滿滿都是壓抑不住的厭惡。

“給Wenny道歉,送她去醫院,我既往不咎。”沈延風冷冷吩咐。蘇想容下意識就是拒絕。

“我不!”她恨恨地盯著那個躲在沈延風背後的女人,一口銀牙咬碎吞入腹中,“不過是摔了一下而已,她就這麼金貴,還要送去醫院?”

“是的,不用麻煩了,”蘇錦如伸手挽了挽發:“確實不太嚴重,回去冷敷一下就行了,隻不過我們後續商量的發布會可能要推遲了,沈總。”

她直直看向沈延風,通透的目光仿佛一眼就看到了他靈魂深處,勾唇一笑。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來沈總挑朋友的眼光似乎……”她抿住唇角沒將話說透,“如果以後跟沈總一起工作還會有人身安全問題,那我可是要重新考慮是否接受這份工作了。”

聽起來像玩笑,字裏行間卻明擺著在威脅。沈延風愣了愣,Wenny的名聲在歐美圈是享譽在外的,他花費了眾多心血,耗費了多少財力,才讓這位名近遠外的調香師回國合作。

當下立馬做了抉擇,看向蘇想容的眼神裏帶了壓迫:“想容,道歉。”想容。

心裏默默念著這個恨不得飲血吃肉的名字,蘇錦如在心底冷笑出聲。

曾幾何時,兩人最親密的時候,沈延風叫她的,不過是連名帶姓的三個字。“我不!”蘇想容眼裏含著淚水,哀求地看向沈延風。

沈延風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蘇想容,最後一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