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目送著那個身影離開後才安慰王嫂,“沒事的,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忙完了就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叫你!”

把忐忑不安的王嫂安慰下去之後,言溪給家裏撥了個電話,告知顧長安今天晚上她不回顧家了,免得家裏人等。

顧長安接到她電話時人還沒有歇下,語重心長,“言言,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言溪內心百感交集,心裏有好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些年她已經養成了一種但凡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自我消化自我處理的性子。

可這一次,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處理得好。

她需要時間來冷靜一下。

結束了通話後,她叫來了門外等候的蘇安和於湛。

“我跟秦晉之說過了,找時間會帶他去一趟醫院,做個檢查!”

蘇安一聽,朝樓上看了一眼,低聲,“他,同意嗎?”

言溪,“我會想辦法讓他同意!”

於湛想了想,“實在不行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可以……”

他沒出來,但他們都清楚他要說的是什麼法子,直接放倒慕時年還不簡單?

“別,這樣會讓他更加排斥!”言溪對付失憶的人沒什麼好法子,但她知道,失憶的人因為沒有了過去的記憶,對周邊的人和事肯定都很警惕,若要他不排斥首先就要建立好信任的橋梁。

“這事急不得!”言溪說的話也算是在自我安慰,人都已經安全回來了,好在是有驚無險,她不能奢求太多。

於湛和蘇安驅車離開後,玉圭園的二樓之上,站在窗簾後麵的人眯起了眼睛。

億博城的這些狗腿子都成了她的人了。

看看蘇安和於湛,做什麼事情都以她為先,慕時年到底幹過什麼讓這群人對這個女人唯命是從了?

難不成億博城這麼大的產業都握在這個女人手裏了?

他以前是個吃軟飯的嗎?

他的唇角抽了幾下,實在無法將樓下那個看起來溫溫柔柔很是軟弱的女人跟個女強人掛上鉤,看起來那麼好欺負的一個人,會這麼難搞?

綜上所述也就總結出了一條,慕時年是個慫貨!

這樣的認知讓他覺得很是丟臉!

大男人被個女人騎在頭上,太TM丟臉了!

這信息量太大,弄得他晚上都沒心思睡覺,索性不睡了,起身打算去樓下找酒喝,路過主臥室時鬼使神差地停下腳步,站定。

不對啊,她晚上怎麼都沒來敲書房門?也沒來跟他談話,他本來做好了心理準備,想了一籮筐的應對之策,就等著她主動送上門來,卻沒等到人。

這女人還是慕時年的老婆嗎?還是貌合神離,所謂的恩愛壓根就是裝出來的?

感覺尊嚴受到了挑釁。

他抬手放在門把上一擰,門開了,室內開著柔和的燈光,偌大的臥室裏卻沒人,床上放著換下來的外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

慕時年:“……”

在洗澡。

美人出浴!嘖嘖!

他走到洗手間門口,磨砂門上能看到裏麵人模糊的妙曼身姿,他靠站在門邊,心道,在蛇島上待了那麼多年一隻母豬都沒見到,更沒見過什麼女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磨砂門上的身影上,腦子裏湧出一些限製級畫麵,身體一個緊繃,他低頭一看,眉頭緊緊一皺。

該死的,這是什麼反應?

活了十七年的他哪裏不知道這是什麼反應?

不對,慕時年的身體已經是三十一歲的成年男人了。

碼的,怪不得尺寸驚人!

門外的人陷入了一陣窘迫之中,畢竟他沒親生經曆過,感覺到身體的劇烈變化之後忍不住臉紅筋漲,以至於浴室的門突然打開時,言溪就驚愕地看到了站在門外臉上紅霞飛的男人。

“你……”言溪不知道外麵有人,再看慕時年的臉色心裏一咯噔,伸手去摸他的臉,結果麵前的男人先是一怔,剛觸碰到的她的手就是狠狠一個哆嗦,猛得一退步,氣急敗壞。

“你摸我幹什麼?”

言溪,“你是不是……”

“不是!”慕時年羞憤至極,匆忙後退時目光不禁掃落在她裹著浴巾的身體上,心裏一陣倒抽氣,腦子被血氣衝得一陣腦熱,步伐都有些不穩了,鼻腔裏突然一熱,湧出一股熱流來。

臥槽了!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一臉驚愕,眼睛迅速朝下,沒辦法從她胸口處離開,一抹鼻子,一手的血,一顆少男心瞬間崩潰。

麻蛋,流鼻血了!

他逃也似地奔出主臥,慌亂間跑去對麵的側臥,哐當一聲關上門之後從兜裏掏出手機撥了蘇安的電話。

“給我安排兩個女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