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香見於結已經是一副混不吝的作態,知道自己拿他沒轍,這裏的拿他沒轍可不是因為她不敢打他罵他什麼有關舍不得這方麵的問題,而是因為她現在不能隨意就像從前那般對他,萬一他出了點什麼意外,她在這個危險的世界就又多了一分危險。
對,我才不是舍不得打他罵他呢!
丁小香心裏這樣想著。
於結見丁小香不說話,便更加得寸進尺起來,"哼哼,你可沒轍了吧?早八百年我就看清了你的套路了,你再怎麼樣也是隻有這麼幾個招數可使,不就是口頭威脅嘛!"
"你真以為我嚇著了啊?"
丁小香被他激怒,額頭上青筋暴起,她也不多說什麼,就直接道,"你!現在!立刻!馬上!"
"給我從這裏滾下去!"
於結依舊在懸崖(丁小香的底線上)起舞,"略略略,我就不滾就不滾,你能拿我怎麼樣?"
丁小香正忍無可忍時,突然後麵傳來了一個聲音,是國師,"你們兩個,怎麼待在門口不進來?"
丁小香和於結一聽,趕緊就把吊兒郎當和即將打人的兩副樣子都收了起來,不得不說國師自始至終是身處高位的人,隨時隨地都是有著一股威嚴在那裏的,丁小香和於結齊齊對著國師行禮,"國師大人萬福金安!"
國師滿臉都是平和安詳,眉宇間隱隱有著一點點哀傷,是那種不可挽回,似乎會在人心上停留到下輩子下下輩子也無法消解的哀傷,丁小香知道,這哀傷的起源,想必是符嬋之死。
這世上,有什麼比白發人送黑發人更值得歎惋的事情呢?
丁小香和於結跟著國師進去,國師一邊走一邊對他們道,"我知道打理這麼大一個院子,你們兩個沒有靈力的人,著實是為難了,之前我留下這個院子讓符嬋打理,一方麵也是考較和鍛煉她的靈力,使她不至於荒廢了它們……"
"現在……阿嬋不在了……"
"我常年不住在這裏,你們也無需打掃整理太多地方,隻需要把你們住的房間和主屋以及符嬋的屋子,使不至於荒廢就行,其他的,你們也無需再多加過問了……"
丁小香:哼,我就說於結是杞人憂天嘛!
國師自己都出麵幫他們解決了這個麻煩了。
丁小香瞥於結一眼:而於結居然還在背後猜忌國師,說他壞話,這不是自己賊喊捉賊嘛!
於結:我怎麼知道這人這麼……這麼善良……
他實在找不出別的形容詞了……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對下人這麼好的人啊?
於結有點自我懷疑,一直以來,他都是很難相信除了丁小香於搖和自己父母以外的所有人的,即使他和現實生活中的淺裳關係不錯,但是他的心中,始終是有著戒心存在的。
這種戒心,是怎麼也消除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