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孕期,尚且不足三個月,可不能讓他胡來。
小丫鬟們聽得這話,紛紛紅了臉。
葉嶸更是一口氣堵在胸口,“過分了啊你們兩個,當我不存在嗎?”
雲十三笑著打圓場,“先前師父說了,得師娘喜歡吃,三公子才能把人給帶走,這下您可輸慘了。”
葉嶸無所畏懼,直接對徐嘉道:“師姐,要是某個衣冠禽獸對你不好,你就跟我走,孩子生下來,我認了,咱倆一塊兒把他養大。”
“胡說八道什麼呢?”徐嘉沒想到自己都這樣了,葉嶸還不肯死心,無語片刻,又道:“你剛來沒幾天,就先在山莊住下,蘇州有許多好玩兒的地方,改天我讓人帶你出去遊玩,保準你不虛此行。”
“有師姐作陪嗎?”葉嶸挑眉。
“有。”雲淮替她回答,“還有你師姐夫。”
葉嶸冷哼,“哪都有你,陰魂不散啊?能不能自動消失一下?”
墨蘭搬了圈椅出來,雲淮走過去坐下,就在徐嘉的搖椅旁邊,他抬頭朝葉嶸看來,“你可以選擇繼續挑戰我。”
打肯定是打不過的,葉嶸隻能幽怨地看向徐嘉,“師姐,你看他,為老不尊,以大欺小,以權壓人,這樣的人,你是這麼看上的啊?”
那句“為老不尊”,讓徐嘉嘴角狠狠抽了抽,她冷靜道:“沒什麼,當初低估了他的厚顏無恥。”
……
葉嶸被送去客院後,墨香、墨蘭和雲十三格外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庭院裏隻剩徐嘉和雲淮兩人。
雲淮看著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的徐嘉,“還難不難受,我讓十六開個方子給你止吐。”
“方子開過的,隻是我不喜歡喝藥,停了而已。”徐嘉閉著眼說。
雲淮伸手拿掉她肩頭的落花,“一月期滿,看來我是時候搬回來監督你喝藥了。”
徐嘉臉上紅了紅。
已經禁他一個月,若是再繼續睡書房,公婆嘴上不說,心裏肯定會有想法,可直接答應,他難免又把控不住,想不出說辭,索性岔開話題,“聽聞皇後娘娘生了雙胎,有一個被送去寧州宋家,跟元寶他們排在一輩。”
“哦。”雲淮自己倒了杯茶喝著,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哦是什麼意思?”徐嘉睜開眼,偏頭看他,當對上雲淮的視線,心跳又不覺加快起來。
那盤魚早已被墨香收走,石桌上除了茶,還有一碟鬆子糖,雲淮順手拈起一顆送到她唇邊,“打算何時讓我搬回來?”
徐嘉張口,含住他指尖的糖,心熱得厲害,未語先羞。
“反正這兒是你的地盤,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能如何?”
指尖的溫熱,讓雲淮觸電般僵了一下,隨即縮回來,目光落在她腕間的鐲子上,提醒道:“戴好了,不許再弄丟。”
這是在提醒她,別把自己家主夫人的身份給弄丟了。
果然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拐彎抹角。
徐嘉一邊嫌棄,一邊又忍不住彎起唇角。
正人君子也好,衣冠禽獸也罷,誰讓她喜歡呢?
……
五年後,仍舊是碧山湖,仍舊是那棵柳樹,樹下卻坐了兩道白影,一大一小。
小的實在捏不住魚竿,手酸犯困想睡覺,隻好偏頭看大的,嘟著小嘴,“爹爹騙人,水裏明明沒魚,我不幹了!”
說完撂下魚竿就想溜,被當爹的一把摁回去坐好,“今天之內釣不上一條魚來,晚上大床就沒你的位置。”
小雲團氣鼓鼓地拿回自己的小魚竿,對著空無一魚的碧山湖釣了一桶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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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不完,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