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卉芮雍容華貴的站在床麵前,纖細的手輕輕觸碰安清歡的額頭,“燒退了,把三小姐移到大廳去。”
安清歡迷迷糊糊中被兩個小廝,抬到寧國侯府正廳,寧國侯爺安於和一張國字臉氣急敗壞的拿出鞭子,狠狠的抽在安清歡身上。
徹骨的痛讓安清歡清醒過來,看著滿屋子的古人,她很快反應過來,這不是在拍戲,她這是穿越了。
“爹爹,三妹妹想必是愛慘了韓公子才做出私奔這等事情來的,還請爹爹不要責罰三妹妹。”寧國侯府大小姐安清樂用手帕捂住嘴巴,掩飾自己內心的歡樂。
安清歡整理下思路,這副肉身的原主人,前兩天跟人私奔,還被人赤條條的抬回來,鬧得整個京城沸沸揚揚的,丟盡了寧國侯府所有人的臉麵。
私奔在現代算不得什麼大事兒,但這裏是古代,便是浸豬籠的大罪,她才穿越過來,還沒弄清楚,可不想就這麼死了。
兩隻眼睛在人群裏轉了兩圈,腦袋裏麵繼承了原主人不少的記憶,她忽然抱住安於和的大腿,聲淚俱下,“求爹爹給女兒做主啊,女兒與那韓公子不過兩麵之緣,怎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且女兒已經許配給了太子殿下,怎會放著太子這根高枝不攀,去做平民百姓。”
此話一出,安於和鐵青的臉色果然好了許多,摸著胡子思量著安清歡的言行,韓束不過一介秀才,安清歡一向眼高於頂,沒有放著好好太子妃不做,與一個秀才私奔的道理。
見他有所鬆動,安清樂兩行清淚在絕美的臉上滑落,雙腿屈膝跪下,“是女兒沒有盡到做嫡姐的責任,讓三妹妹做出這等事情來,還請爹爹責罰。”
安清樂一跪,後麵所有庶女都跟著跪下來,“三妹妹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若爹爹不責罰,不但侯府蒙羞,連帶著我們這些小姐臉上也無光彩。”安清瑜跪下道。
安於和什麼人,兩朝元老,當今聖上的伴讀,這些手段了然於心,他望著安清歡那張酷似自己心愛之人的麵孔,陷入沉思。
“爹爹覺得女兒給侯府蒙羞,女兒願意一死謝罪,但女兒有個請求。”安於和沒有打斷她的話,她繼續說道,“在女兒死之前,女兒希望爹爹給女兒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讓女兒有臉去見九泉底下的娘親。”她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安於和結束沉思,點頭,“給你十五日的時間,若十五日你不能為你證明清白,就不要怪爹爹無情。”
安清歡起身扶著丫鬟菡荷的手回到自己的清荷園。
鏡子裏麵的麵容讓她差點尖叫出聲,漂亮的臉蛋上布滿傷痕,她眼中閃過一絲惱意,打人不打臉,毀人不毀容,這院子裏麵的人是巴不得她聲名狼藉,醜陋不堪。
菡荷打盆水進屋,細細替她處理傷口,滿眼心疼,“剛剛夫人傳話,讓小姐這幾日靜思己過,不許踏出房門半步。”
見她不吭聲,菡荷接著道,“小姐與太子的婚事,不知眼紅了多少達官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