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忘?”她染上了哭腔,“於君望從小就討厭我,討厭我那麼多年……我本來以為長大了會不一樣……結果還不是……我做再多有什麼用?他從來沒喜歡過我……我像傻子似的被利用了那麼長時間,你要我怎麼忘?怎麼忘!那是我這輩子的恥辱!”
“好了之之,”周博言輕輕摟住她,“他們小人之心,你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
“那我怎麼辦?”鬱舒之鼻子都紅了,“總不能真的去當司儀吧?我和於君望又沒開始過,和靳羽桐也不熟,這算怎麼回事!”
“好辦!”鬱舒之的眼淚似乎總是能讓他心情很好,就像小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讓別人誤會他和鬱舒之有什麼,然後偷偷看著鬱舒之百口莫辯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於是他笑了,扔掉毛巾撫上她的臉,拇指重重的抹去她的淚水,“你就說我讓你給我當女伴,讓她有事情找我商量!”
“那安靜姐姐呢?”鬱舒之飛快的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我們分手了。”周博言淡淡笑了一下,“但是她還是不太死心,一直要討個說法,所以我也就沒和其他人說。不過要公布我周六少恢複自由身,於君望的訂婚宴還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你……”鬱舒之一時語塞,隻能瞪大眼睛看著他,“你們……她……”
“我們分手了,一個月前就分手了。”周博言顯得十分鎮定,“這就是我一直不願意提起她的原因,我知道你肯定會反對,但是我不愛她,從來都不愛。你不用說這是我的義務,我的人生已經被義務決定了,但是我的婚姻絕對不能因為另一項義務而存在。”
“那不一樣!”鬱舒之推開了他,“你是周家人,一出生就注定要從政的,這對你是最好的選擇,不是義務。但是安靜……”她突然不知道要怎麼說,“你就算不愛她,你們也這麼多年……而且,她很愛你呀!”
“這都是什麼理由!”周博言嗤笑,“最愛我的女人除了我媽就是你了,而且咱倆認識的時間比她可長多了,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應該娶你?”
“安靜是你女朋友!”
“前女友!”周博言糾正她,“無論你同意不同意,這就是事實,我們已經分手了。”
“周博言你不負責任始亂終棄!”鬱舒之氣得站起來指著他,“安靜為你付出那麼多,你怎麼能這樣對她!”
“她付出?不就上了一次手術台嗎?”周博言坐在原地不動,“你還為於君望住院呢,他不是照樣和靳羽桐訂婚!”
“你……”鬱舒之氣得手都在顫抖,“能一樣嗎?安靜是去做人流!你簡直……禽獸不如!”
“我要是真禽獸不如,早就把她甩了!”周博言冷冷的站起身,“她愛告誰就去告,我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絕對不會娶她!”
周博言整理好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過了好久,鬱舒之才緩過神來,慢慢的坐下,但是心情還是無法平複,頭上的血管一突一突的跳著疼。她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腹部,劇烈的痙攣入潮水般洶湧而來,她甚至無法發出聲音就爬到在沙發上,隻能掙紮著摸索到手機,努力了好幾下才打開滑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按下第一個快捷鍵,但是在通話開始的瞬間手機被猛地合上,顫抖的手無法把握平衡,手機摔在地上,電池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