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競技場上此時擠滿了人。少年們都拉長了脖子,隻盼能一睹玉麵魔君真容。
“珍榮你們幾個晃什麼呢?我頭都暈了。”
名叫珍榮的瘦小男子後腿一笑:“秦哥,這不是玉麵魔君第一次初級戰技課嘛,咱們幾個又不是修仙世家出身。可不得好好表現表現,爭取夫子能多教我們些戰技秘籍呀。”
秦雲嘿嘿一笑,拍了拍珍榮的胸脯:“我看你小子是平時偷奸耍滑慣了,夫子是這麼容易討好的嘛?”
珍榮眼珠一轉:“這麼說來,秦兄是有門路咯?”
秦雲故作高深,卻被一旁的亭韻一把捂住了嘴,低喝道:“聒噪。”
珍榮:“亭韻兄怎的如此小氣。”
就在眾人說話間,一隊身著黛青色院服的弟子朝秦雲等人而來。為首者眉心一彎柳葉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不用想也猜到此人必是柳越,白陵柳家的嫡傳弟子,柳擎的孫侄。
“一個半吊子神籍,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倒是真把自己當回事。想入掌教夫子的眼,還是白日做夢劃算些。”柳越冷哼一聲,高高在上的語氣惹得戰技院眾人皆是一陣反感。
“哎,我說柳越,你一天不找茬心裏就不是滋味嗎?怎麼還上趕著找罵呢?”秦雲心裏早把柳越罵了個狗血淋頭。
其實仔細說起來他和柳越還算是門親戚。自家三姑姑與柳家二公子是天界有名的恩愛仙侶。
按理說柳家和秦家本該同氣連枝,隻可惜柳家上下除了二公子全是些眼睛長在腦袋上的家夥。平日裏自認是修仙四大世家之一,便瞧不起其他修仙者。
柳越搖了搖手中的骨扇:“怎麼,還不準別人說了?亭韻,沒想到你竟然還留在諸神院呢?也對,半神半獸的孽種也隻配在這混日子了。”
亭韻撰緊了拳頭,眾人皆知他最忌諱的便是被人提起自己的出身。
“你說誰呢?幾天不打你皮又癢了是吧?”秦雲說著便要衝出去打柳越一頓,珍榮幾人見狀急忙拉住了他。
柳越也不甘示弱:“哼,就憑你?你哪次動手討過好處?這戰技院也就玉麵魔君實力值得一看。”
珍榮見柳越如此跋扈,心中忽生一股憤慨之情:“柳越君既如此看不起我們戰技院,當初又何必死乞白奈的想進來?”
柳越一時似乎被懟到了痛處,磕磕巴巴:“你胡說什麼?”
珍榮:“也不知是誰特意去奇巧閣定製了骨扇。想靠此拜秦玉元君為師,結果卻被元君生生打了出來。”
秦雲眾人大笑,這仙界皆知柳越向來標榜玉麵魔君。無論是兵器還是功法都在模仿玉麵魔君。
仙界也因此稱其為“小魔君”,認為他是最有望達到玉麵魔君高度的青年才俊。
追名者必為名所累,所以柳越一心想超過玉麵魔君,當初更是費盡心思想要入秦玉門下,卻不想秦玉當年竟看也不看他一眼。
而如今陳年舊事如此被人翻開取笑,柳越青筋暴起,骨扇一掃,珍榮被狠狠地扇了個嘴巴。
眾人沒料到柳越真的敢動手,畢竟這也是玉麵魔君第一堂戰技課。
在這動手無疑是不給玉麵魔君麵子。
亭韻手中靈劍忽現,冷冷地盯著麵前囂張的柳越。
氣氛一時冷到了冰點,打鬥一觸即發。
此時,一直待在柳越身側的柳金麟見狀立即出來打了個圓場:“各位仙君,還請稍安勿躁。這畢竟是玉麵魔君的課,大家若惹出什麼事端總歸是不好交代的。”
秦雲冷哼:“狗腿,剛剛你家兄長動手時怎麼不見你出來勸阻?”
柳越一臉漫不經心:“柳金麟,你還真是慫啊,果然是小娘養的,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秦雲一聽這就樂了,這柳越真不愧是柳家的嫡長子,這不辨是非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
眾人皆替柳金麟不值,誰料柳金麟也倒是個能忍的。不但不惱,反而耐心地跟柳越小聲低估什麼。而後隻見柳越冷哼一聲走開了。
柳金麟向亭韻眾人行了個半禮:“各位仙君對不住了,我家兄長平日裏被嬌縱慣了。若有得罪還望各位海諒。”
說完從腰間掏出一青玉瓶遞給珍榮:“這是我自己調配的傷藥,對瘀傷有奇效。還望珍榮兄不要嫌棄。在此我替我兄長給你道個歉。”
珍榮大方收下:“金麟兄不必如此,原本也不是你的錯。”
亭韻見當事人都已經釋然,自是不好再糾纏:“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柳金麟微微一笑,離開了。
珍榮嘖嘖一道:“真不敢信他們倆竟然能做成兄弟。”
秦雲回道:“金麟兄少年老成,做事圓滑至極。隻可惜…不是嫡出。行了,看這時辰,夫子也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