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小床上,側躺著的女孩緊閉雙眼,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往外冒。她雙手手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衣領,像要將自己靈魂扯出。
巨痛襲擊著自己身體的每一寸神經。她緊緊的攣縮成一團,仿佛這樣縮小自己的身體可以減輕這樣折磨。
疼痛已經把她折磨的無法發出聲音。隻能拚命的喘息來表示自己還活著。
突然,她拚命睜大雙眼,隻見她的瞳孔極速縮小。像是要帶走這個世界最後最好的空氣,她拚命的張大嘴吧。緊接著,繃緊的身體瞬間僵住。
“為什麼呢?為什麼我就不能覺醒,憑什麼……憑什麼……對不起,爸爸,媽媽…對不起………哥哥……”
意識開始渙散,憋著的那口氣也慢慢的消散,她放棄了掙紮,癱軟在床上。
床上的女孩微微睜著眼,烏黑的眼眸沒有了神采。抿著的嘴唇看起來有些小倔強。微皺的眉眼還帶著一絲的留戀和不甘。
她已經沒有了氣息。
時間就這樣靜靜的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突然,床上女孩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一聲細微的□□溢了出來。她皺了皺眉頭,閉了閉眼睛又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隻是醒過來的人是來自異世的魂……
葉萩是一個小文玩愛好者。那天,從一處古玩店中淘到一卷竹簡,刻寫的應該是古時候的象形文,似圖非圖,似字非字。
她對這種象形文字沒有什麼研究,平時自己也是收藏一些玉石,瓷器為主。但是看著這卷竹簡,她卻很難移開眼睛。
葉萩當即就覺得拿下。問了攤主怎麼出,覺得價錢不貴,討價還價一番就入手了。
晚上,葉萩就在書房看著竹簡不知不覺的入了神。滿竹簡的圖案仿佛在她的眼前動了起來。慢慢的會聚成了一個字。
就在這瞬間,葉萩就感覺自己身邊星光環繞。然後就是一陣的天旋地轉。等她回過神,就出現在了這具軀體裏。
葉萩起來環顧四周,入目的是一間女生的房間,一張床,一組衣櫃,一張梳妝台。頂上懸掛的晶石發著暖暖的光,那應該是燈吧。
牆上也鑲嵌著一些漂亮的晶石,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她下床慢慢走到了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的女孩。那不是她自己。
鏡子中的妹子很年輕,濃密的頭發有些淩亂,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著,眼眸微含水光,烏黑的瞳孔好像含著情愫,讓人不由得心軟。
挺翹的鼻梁和微嘟的小嘴,無不展示著這女孩的美麗。
葉萩扯了扯嘴角,發現女孩的臉頰上還隱隱的有個小酒窩。她垂下眼眸,看到梳妝台上的小瓶子,拿起來一看
“覺醒藥劑?”
不知道是什麼?她到底變成了誰,來到了哪裏,一無所知讓她特別沒有安全感。
“啊,對了,那個字,我回想一下,再看一看,興許能回去呢?”
葉萩打開抽屜,想找紙筆,一邊腦子裏在回想,但是越回想越糊塗。那個字怎麼寫來著,為什麼完全沒有印象。
她盯著手中空白的紙張,心中彷徨,看來是回不去了…可是,心裏又不由的湧起一絲慶幸與解脫。
她是個孤兒,從小是被領養的爺爺帶大的。爺爺是個老中醫,醫術高超,可稱國手。她在爺爺在教導下也學了一身的本事。但除了爺爺,她也有有一對養父母。
養父母有一個兒子,他們一直想讓爺爺把他一身的本事都交給這個弟弟,但是爺爺說他沒天賦,要學隻能苦練,提出要把弟弟和葉萩一樣的帶在身邊教導,但是養母又不舍得,老爺子也沒再堅持。但養母卻忍不住怨爺爺偏心,沒有好好教導弟弟,竟然去養一個外人。
自從爺爺去世,養母愈發的變本加厲,先是要求她放棄爺爺的遺產遺物,再是以弟弟的名頭開了一家醫館要求她去坐班,說她受了老爺子的養育之恩,得報答在她弟弟這。
這是要她用這一身醫術來保她兒子一生的順遂。她也覺得不甘心,但是她不能拒絕。
爺爺養育恩情和傳授的醫術就像是鎖拷。讓她無法脫身。
爺爺沒了,她在那個世界也沒有了任何的牽掛,她來到了這裏,代表她可以自由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百濟堂會如何。
即然現在回不去了,那就好好規劃接下來的事吧,首先要先搞清楚自己是誰?
葉萩站起來,想在房間裏找到自己的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但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