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多半他就是想嘩眾取寵,見與我的賭約反正也贏不了,就破罐破摔,想讓您花這三十萬的冤枉錢呢!”
李長風聽罷,笑笑開口道:“您這說辭真是可笑,我和白老爺子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故意坑他?”
“這青銅杆兒的來曆我已經看出來了,如果您不懂,就不要多說話,隻會顯得您孤陋寡聞而已。”
“白老爺子,聽我的,就買下來吧,要不然您肯定會後悔的。”
嚴三才氣得臉色漲紅,道:“我孤陋寡聞?嗬嗬,我在古玩界看了這麼多件寶物,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青銅器!我還真就不信你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又價值多少?哼!”
說完,便偏過頭去,不再與李長風爭論。
白勝考慮再三,然後便道:“反正這東西也不過三十來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不如就買下來,正好當做李小友和嚴大師你們之間較量鑒寶之術的標杆好了!”
“如果這東西真是什麼寶貝,那就算是李小友略勝一籌。如果這是個破爛兒,那便是李小友看走了眼,鑒寶之術不如您老,如何?”
嚴三才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心說這麼一個破青銅杆兒,能是什麼寶貝?一會兒你小子就等著給我磕頭認錯吧!
這青銅杆兒,此時報價已經到了三十六萬,白勝直接叫價四十萬,成功將青銅杆兒拍了下來。
隨後,由工作人員將它送到了雅間兒之中。
嚴三才拿著那青銅杆兒仔細端詳了一番,依舊沒有看出什麼來,索性把青銅杆往托盤上一放,冷笑道:“就是一件兒沒用的破銅爛鐵!別說四十萬了,四百塊都不值!”
李長風嗬嗬一笑,說道:“有眼無珠。”
“……你!”嚴三才被氣得胸口發悶,但也懶得跟李長風較口舌之快,一甩手便不再理會他了。
很快,嚴三才也在拍賣會上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那是一個黑色的瓶子,拍賣者稱,這是清代官窯瓷器,起拍價是一百三十萬。
看到這瓶子之後,嚴三才立馬就坐不住了,低聲對白勝說道:“白老爺子,這瓶子快拍下來,才一百三十萬,咱們算是撿到漏了!”
“這瓶子難不成大有來頭?”白勝頓時來了興趣,轉頭問嚴三才道。
嚴三才點點頭,低聲道:“這瓶子,看款式、紋路和做工,根本不是清代官窯瓷器,而應該是出自宋朝!”
“它的學名叫做——黑釉剪紙貼花雲鳳梅紋瓶。是宋朝不可多得的瓷器精品!”
“一百三十萬簡直跟白送的一樣!三千萬以下,您盡管可以叫價,肯定穩賺不賠!”
就在此時,李長風突然笑了:“黑釉剪紙貼花雲鳳梅紋瓶?哈哈哈哈……”
嚴三才頓時不滿,皺眉喝問道:“臭小子!你笑什麼?”
李長風絲毫不掩飾地說道:“我隻是笑,虧您還是蘇城有名的鑒寶大師,這麼一個瓶子,您竟然認為它是宋朝黑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