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
簡繹心紅著臉想解釋,哪知祁久慕直接眼神一挑,把被沾濕的紙巾的手背往簡繹心很前一放,一本正經說道:“你看你看,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
簡繹心一看,那沾濕的紙巾,可不就是赤裸裸的證據,要是她在找借口,那不是狠狠地打自己的臉嗎?
真尷尬,簡繹心都不敢對視祁久慕那張得意的臉,真是鋼鐵直男,一點麵子都沒給,那怎麼有台階下啊?
簡繹心小臉一紅,連語氣都不自然,說話磕磕絆絆:“那個,我真的有那麼……”
“你覺得我一個掛著點滴,寸步難行的人在冤枉你嗎?”
雖是疑問句,但是簡繹心聽出了祁久慕話語裏的意思,那意思可不就是,絕對沒有存在冤枉和“陷害”這一說法,就是自己睡相不雅,夢到不該夢到的,口水淌了人家一手背的意思。
“那,那我道歉還不行嗎?你還揪著不放!”簡繹心也是紅著臉直接脖子一硬,理不直氣也壯的道歉,既然祁久慕這個鋼鐵大直男眼看笑話,她就偏偏不乖乖的好好道歉,不然得長他士氣,滅自己威風。
“哎哎哎,你看,你這態度,我可是病人,你就是這樣說病人的?”祁久慕繼續調侃,“不依不饒”,雖然恢複記憶,但是還能保留著作為祁久慕的身份來逗趣簡繹心,不知道為什麼就讓他心情舒暢。
手術後遺症都平息了不少,本想著,這個女人一醒過來,他就開門見山跟她說,他已經恢複記憶,但是仔細一想,現在的相處模式好像比作為祁久慕來的融洽和舒適。
“哼,你就是個壞人吧!我都懷疑蘇青揚給你做了失敗的手術,我印象裏的阿慕才不是這樣拿我取笑的!”
“什麼?”祁久慕一聽簡繹心這句話,瞬間表情都要凝固了,剛才的調侃語氣一下子非常正經,讓簡繹心有些不自然了。
“我什麼也沒說!”
簡繹心心下懊惱,怎麼就突然說出了口,說好的讓蘇青揚告訴她,她要保持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讓祁久慕有機會主動跟她說,這是一份精心準備的驚喜。
她居然嘴快的說出來了,簡繹心氣惱的捂住嘴巴。
對麵的人突然安靜的可怕,簡繹心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大聲一點,就被祁久慕扔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但是,她得偷偷的瞄一下對麵的祁久慕是什麼表情啊!
“陰沉,又開始川譜變臉了……”簡繹心心裏直打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是自己大嘴巴已經說出來,搪塞過去也沒得辦法,賣自己賣隊友。
“那個祁久慕,我剛剛說錯了,我什麼也不知道……”
簡繹心硬著頭皮想化解尷尬。
祁久慕表情也沒有變化,說話聲音也平靜的不行,聲音不急不緩,不高不低:“既然知道了,幹嘛還要用虛假的名字代稱我呢?”
經驗之談,越是平靜越有鬼,這是祁久慕腹黑總裁的套路!簡繹心心裏作苦,這嘴巴子一天到晚怎麼就在祁久慕跟前暴露的明明白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