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
已經得到消息的齊妃,簡直要被自己的本家給氣的吐血,蹙眉,她煩躁的在房間之中走來走去。
那副生龍活虎的模樣,哪裏有半分中了能夠讓人死去毒藥的虛弱?
“他怎麼能夠擔上謀反的罪名?這個蠢貨,連累的本宮這幾日都被陛下看的不順眼!沒了他們提供的銀子,本宮還怎麼揮金如土?”
錦繡在一旁安撫:“娘娘莫急,陛下如此寵愛娘娘,想必一定會放過齊家的,以前不都是這樣過去的嘛。”
“哼!陛下是不是又去白沐淩哪裏了?他去一次,季海棠牢房裏就多幾樣東西,本宮看她哪裏是被關在牢房之中,而是住進了上好的客棧!”
齊妃越想越暴躁,十幾年的養氣功夫幾乎要被這幾件事給磨的幹淨。
突然,一隻雪白色的信鴿飛到了窗台邊,並不清楚屋子裏麵人們複雜的情緒,隻是咕咕的叫著,綠豆大小的眼睛活潑可愛。
見到是本家用來傳信的信鴿,齊妃臉色陰沉,拿下信紙,便用力打開了湊到一旁,想要討一點食物作為獎勵的信鴿。
信鴿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被大力揮到一旁,半晌,才努力支撐著身體勉強站起來,而後,一扇翅膀,居然不等齊妃放上回信,便很快飛走。
齊妃看著那信鴿飛走的背影,嗤笑一聲:“等回去,就讓齊魯師把你這不聽話的玩意兒給殺了燉湯。”
罵完,齊妃打開信紙,每看一點,臉色,就陰沉一分,良久,才扶著疼痛不已的頭,哎呦哎呦的喊著不舒服。
“娘娘你沒事吧,可千萬別氣到了身子啊。”錦繡連忙去扶她,將齊妃攙扶到了床邊。
齊妃發了好一會的呆,才惡狠狠的自言自語:“沈指揮使居然用他們的命來要挾本宮,換得本宮鬆口去求陛下放過季海棠!他真是好大的膽子!”
錦繡亦是一驚,這回卻沒答話了,她低下頭,做出一副恭敬的神情,陰影覆蓋在她的臉上,讓外人看不清楚她真實的情緒。
看來季海棠的確有從牢房出來的本事,那麼,隻要自己能夠不著痕跡的幫幫對方,那她也就有機會去白貴妃那裏了吧?
想到白沐淩陽光下,溫暖異常的麵容,錦繡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一個期待的笑來。
牢房。
“哎,我說,季姑娘,你不是說有主意出去的嗎?怎麼都幾天了,還一直沒動靜?你夫君人呢?不是聽你說他很厲害的嗎?”
扶桑剔著牙齒裏麵的肉末,十分滿足的打一個飽嗝。
他躺倒在草堆裏麵,翹著二郎腿,半眯著眼睛,懶洋洋詢問,視線羨慕的在季海棠房間裏的擺件上麵打轉。
看那個樣子,要不是那些家具太大,扶桑一定會厚著臉皮問很好說話的季海棠討要。
季海棠亦是躺著,隻不過,是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她打一個哈切:“怎麼,你這就等不及了?是好酒好肉少分了你的?”
這些天來,白沐淩哄的南宮政陸陸續續送來了不少好東西,食物更是精美。
但季海棠身體不舒服,心裏又有事,沒什麼胃口,所以隻服用了些湯藥,至於美食,則大多奉獻給了隔壁老頭的五髒廟。
扶桑聞言笑起來,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急不急,左右都這麼多年了,我還真不著急出去,更何況如今這日子啊,真是賽過活神仙。”
“哼!真是一個沒有誌向的老頑童,我說,你不會出來之後,胖的連自己以前的功夫都找不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