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今天是怎麼了?”見兩台轎車瞬間在眼前消逝,的士司機按捺不住心裏的恐慌和納悶,自言自主語地喟歎一聲,坐地車內尋思一會,低頭摸索著再次打開鑰匙,準備重新啟動車輛。
“同誌,我是警察。請問,剛才那些人過來找你幹什麼?”一個身穿公安製服的人,小心翼翼地上得前來,向他敬了一個禮,亮出證件,對他問道。
這下,的士司機徹底懵了。他愣愣地看了看站在車前的人,又仔細地看了看那人遞過的證件,確認眼前人的身份後,無奈地怨聲道:“警察同誌,先是那人一上車,讓我在市區內不停在轉悠;接著來了幾個人,開車把我逼住。問我那轉悠的人去了哪裏;這會是你攔住我,問那些人找做幹什麼?我今晚幹什麼了?招誰惹誰了?一晚上,剛做了一筆生意,卻引來這麼多事。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今晚還讓人活不活呀。”
“對不起,對不起,今天這是特殊情況,我隻是想對你查實一下。同誌,請你配合,快告訴我,他們現在都去哪了?”那警察不等司機說完,焦急地問道。
司機見那警察態度誠懇,情非得已,抬手向巷道深處一指,大聲道:“都鑽那邊去了!”
“謝謝!對不起,打擾了。”那警察一聽,對他行了一個禮,隱身退去,跟著向那巷子深處捷步而去。
“這都是什麼事,真是遇到鬼了。看來今晚不是做生意的天,弄不好還真要出什麼事。算了,算了,今天生意不做了,回家打麻將去。”的士司機惴惴不安地想了想,憤怒地打響發動機,一踩油門,開著車回家去了。
幾經周折,吳昊狹道繞回到家中。進門後,他四處細心巡視一遭,心裏不覺浮出一陣涼意,除去那鎖神的鏡框高懸客廳,一塵不染外。客廳的角落處,臥室的床櫃裏,皆是一片狼藉。看到眼前的一切,聯想一路跟蹤自己的那些人,吳昊預感不妙,嘴裏輕聲呼喚著小石頭的名字,可空曠的廳室內,哪裏有半聲回音。一股少有的寒意頓時浸遍吳昊全身,渾身上下禁不住打起大大的冷顫。
仰視著鎖神的遺像,想起師傅前幾日的一番話語,吳昊逐漸穩定下來浮躁的情緒。他細心想了想,再不猶豫,迅速從窗口跳出。轉到樓下,吳昊發現幾個可疑人員正在暗處晃動。這時的吳昊,顧不得許多,再不置理,繞進一條窄巷,閃身而去。
潛身來到李老爹門前,輕輕叩開那沉重的房門。那李老爹打開大門,乍一見吳昊,如遇夢魘一般,張口瞠目半晌,迎上前去,狠狠地抽了吳昊一個響亮的嘴巴,隨後痛苦流涕地罵道:“你當的是什麼師傅,一個人跑出去逍遙快活,卻把一個小孩單單丟在家中不聞不問,這下好了,人都不見了!”
吳昊一聽,早魂飛魄外。看著李老爹悲慟萬分,吳昊定了定神,他怕驚動鄰裏,上前一把擁住老人,進到屋內,剛要扶李老爹坐下,李老爹卻用力推開吳昊,指著吳昊的鼻子喝斥道:“我不要你管,小石頭現在可是生死不明,你趕緊去找小石頭,你不把石頭給我找回來,我饒不了你這個做師傅的!”
見老人渾身不停在顫抖,吳昊一下不知如何是好,目光呆滯地看了一眼李老爹,輕聲詢問道:“李老爹,我這一回家,不見了小石頭,現在也很著急,隻是一時半會不知從何下手,你能不能告訴我,小石頭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李老爹聞言,掩住哭泣,浮著混沌的眼光,想了想那天小石頭離開鎖店的情形,以及前些日子發生的離奇事情,細細地對吳昊絮叨了一遍。
當聽到李老爹提起那醫院護工,以及喚走小石頭的那個女人,吳昊似乎明白過來,他心裏暗暗悔恨自己道:難怪那天小石頭會給自己打電話,他當時恐怕早已遇到了麻煩,隻是怕自己擔心,獨自一人暗暗承擔下來。
“石頭啊!你怎麼這麼傻,那天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師傅?”吳昊心如刀絞地喃喃自語道。
“你是說你知道小石頭的下落?既然知道,你還不快去把他給找回來?”李老爹看著吳昊,對他大聲催促道。
“李老爹,你放心,我這就去。”吳昊扶李老爹坐下,轉身撲入漆黑的夜幕之中。
由於遭了那場意外風雪的侵襲,這天吳州城裏的夜,顯得格外的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