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日親眼目睹赫欣的心狠手辣,幾個保安哪敢還有一絲違逆之心,皆俯首帖耳,唯命是從,不敢有半點懈怠地高聲應道:“知道,知道。”
“嗯,知道就好。”赫欣頓了頓,含笑上前拍了拍羅剛的肩膀,壓低聲音對他說:“這次由你負責,心要狠,手要辣,行動要果斷,知道嗎?”
羅剛一聽,喜上眉梢,一臉媚態地對赫欣搖尾道:“赫總放心,這次再不會讓他從我們眼皮底下跑了,隻要他一出現,這次看是他的腿快,還是老子的子彈快。”
赫欣聽罷,早沉下臉來,大聲喝斥道:“笨蛋!剛才還在表揚你,這會就犯起糊塗來了。你以為現在這是什麼年代?現在可是法製社會!別隻知道天天槍呀殺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槍!槍是可以隨便拿出來玩的嗎?”
羅剛見赫欣臉色由晴轉陰,趕緊陪笑道:“赫總說的是,不到情非得已,我們不用槍,現在槍支管理得嚴,不出問題便罷,一旦出問題,那可就是大問題。這個,我們知道。”
“知道就好。”赫欣穩定了一下情緒,近到沙發邊,扭身坐了下去,低頭沉思片刻,對站成一圈的保安說:“對這個人,你們千萬不可大意,必要的時候,也不排除用極端的辦法,比如出現像那小孩這樣的情況,再讓他跑了,我們就被動了。拿不到東西,最起碼,我們也不能讓別人拿到。”
“是!”羅剛環視眾保安一片緘默,響亮地應聲道:“赫總說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嗯,這才像是我赫欣的人。”說完,赫欣騰地站起,上前再次拍了拍羅剛堅實的肩膀,大聲說道:“就這樣,你馬上安排一下,立即行動起來。”
“黎大隊,他今兒個出山了。”這日,大涼山那邊,給黎仁悄悄打來電話。
“看來,終於還是來了。”黎仁一聽,長長的籲了口氣,興奮地說道。
“嗯,他終於動身了。”那邊也跟著鬆了一口氣。
“他是一個人出行的,還有和那女子一道?”黎仁緩了緩,繼續問道。
“一個人,顯得很匆忙。”那邊回道:“他好像嗅到什麼味道,行色匆匆的樣子。而且,神情顯得很特別,很焦慮。”
“他什麼時候動身的,你現在哪裏?”黎仁聽畢,神色一愣,小聲問道。
“今天一早就啟程動身了,在與女子依依惜別時,表現得很不舍。是不是真應了‘黯然*者,惟別而已也’,那場景真猶如生離死別一般,好不淒涼。”那邊聲音稍顯低沉地說道:“看上去還真我見猶憐啊。”
“把我們的獵鷹都感染了,看來他們確實是深陷情網之中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這人非比尋常,切不可大意,一定要跟緊他,不得半點疏忽,否則出了意外,我們也就前功盡棄了,知道嗎?”黎仁嚴肅地對那邊吩咐道。
“請黎隊放心好了,這個我自然明白。”那邊低聲應道,但語音鏗鏘有力。
“嗯,有什麼情況,隨時保持聯係。”黎仁說完,猶豫再三,又怕言多有失,便掛了電話。
黎仁剛放下電話,賀敏走了過來,哎歎道:“可憐了那老爹爹,那麼一大把年齡了,還一天到晚在店裏守著、盼著,看著真讓人心酸啊!”
“是啊,這都是因為我們的失職所造成的呀。”黎仁眼睛盯著賀敏,內心的愧疚之情,溢於言表。在辦公室踱了幾步,突然在桌邊立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賀敏一臉凜然正氣地說道:“決不能放過那些人,一旦獲取證據,一定要盡早把他們一網打盡,繩之以法!再不容他們逍遙法外,為非作歹!”
“常言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我看,他們現在是‘兔子的尾巴——長不子’了。”賀敏接過黎仁的話語,憤慨地說道。
“說內心話,看這兩天天氣異常,我心裏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黎仁頜首憂慮道。
賀敏一聽,無力在癱坐下來,神色黯然道:“不瞞你說,我也有同感啊!”
“你是說,你也感覺到那小孩會遭遇不測?”黎仁雙眼緊盯著賀敏,驚問道。
賀敏無聲地搖了搖頭,惶惑不安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