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小張整日間,一直枯守在鎖店周邊,待到日薄西山,仍不見小石頭歸來的蹤影,這時他才情知大事不妙,慌忙掏出手機,撥通了黎仁的電話。fqxsw.coM
黎仁一聽,語氣急促地問道:“現在還沒回來,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上午。”小張聽黎仁的口氣嚴厲,一進手足無措起來,小聲地回道。
“亂彈琴,這麼重要的情況,為什麼不及時報告?”黎仁一聽,火騰的上來了。
小張感覺問題嚴重,額頭早沁出些許的汗水,握電話的手也禁不住微微顫抖,嘴裏支吾道:“我見來的隻是一個女子,以為是一個顧客,所以、所以——”
“所以就疏忽了、大意了。就可以不及時彙報了,結果把人給看丟了,是不是!”黎仁不給他半點分辨的機會,接著問:“他們是怎麼走的?”
“那女子開車過來,接那小孩走的。”這時,小張身上已汗如雨下,嘴裏囁嚅道。
“車牌號記下了沒有?”黎仁沉思片刻,繼續追問道。
“這——當時我真的沒在意——”小張的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
正在小張結結巴巴不知如何應答時,隻聽“啪”的一聲,那邊早關上電話。小張收起電話,心像掉進冰窖一般的寒冷,他一臉茫然地看了看鎖店,隻見店裏的李老爺,正在焦急地四處尋望。
李老爺自上午一直守坐在店內,卻始終不見小石頭歸來的。等到日落西山,情急之下,他再也按捺不住心裏的迫切,從懷裏摸出那隻陳舊的手機,顫巍巍地撥通了外孫女張豔的電話。不一會,張豔聞訊來到店裏,一問方知具體情由,想到赫欣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裏不由跟著打起一陣寒戰。
看著外公慌亂不安的神情,張豔避過李老爺,悄悄撥通了那個神秘的電話,捂著電話,輕聲說道:“我這裏有點來要找你,你現在在哪?”
“我現在外地。fQXsw.COm有事嗎?”那邊接過電話一聽,感覺不妙,輕聲問道。
“這邊出了點情況,小石頭怕是要出事。”張豔顫抖著聲音,悄聲說道。
“不要慌,你慢慢說。”那邊輕聲安慰道。
張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小石頭被一個女人帶走的事,一字一頓地向那邊說完,心裏如壓重石一般,沉重地說:“你看怎麼辦?我知道的,他們那幫人心狠手辣,我怕小石頭到了他們手裏,會有什麼不測。”
“那你清不清楚他們會把他帶到什麼地方?”那邊一聽,趕緊問道。
張豔想了想,心裏明白那赫欣一直是狡兔三窟,平時行蹤大多不為人知,便跺了跺腳道:“那赫欣是個老狐狸,這吳州到處都是他的地盤,有些地方,他是從來不輕易帶別外人去的,這會他在哪裏,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好,好,你先別急,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情況。天晚了,你先回家,注意安全。一有消息,我會立即告訴你的。”說完,那邊無聲無息地掛斷了電話。
“喂!喂!”張豔一聽,心裏更是沒了主意,手裏拿著電話,一時怔地那裏。
“怎麼樣?”李老爺扶著牆壁,走了過來,一臉期待地望著張豔問道。
張豔陡然間被外公乍然一問,大夢初覺,夢囈般地對李老爺說:“啊,沒事。”想了想,像是安慰外公,也像是安慰自己地言道:“小石頭沒事的,他會回來的。我們先把門關了吧,他明天一定會回來的。”
“哎,這個苦命的石頭啊!他怎麼總是遇到這樣的事呢?”李老爺見張豔的神情,再問下去也是枉然,知道小石頭一時不會歸來,心裏愈是擔心起來,嘴裏發出一聲混濁的、長長的歎息,臉上深深的皺紋間藏滿憂鬱。
張豔一見,心裏更加難受,伸手扶過外公,出得店門,上了轎車,緩緩離開鎖店。
站在不遠處的小張見此情景,再守下去已無意義,便垂頭喪氣地向警局趕回。
還沒進到警局,小張早感覺到一種緊張的氣氛,在整個樓幢的空氣中彌漫著。待他上得三樓,會議室內早已是草木皆兵:黎仁、賀敏,刑警隊一班人馬,正集中在辦公室裏召開緊急會議,室內燈火通明,參會人員正嚴陣以待。原來,就在小張放下電話不久,黎仁便接到了另一個電話,那個電話明確告訴黎仁,綁架小石頭是赫欣所為,而且,他們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