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赫總。”鄒玉潔神情怯怯地注視著醉眼朦朧的赫欣,嘴裏輕聲道。
“不要叫我赫總,就叫大哥好了,這樣顯得親切一些。”赫欣一看鄒玉潔進得門來,眼裏閃出異乎尋常的光亮來,油膩膩地說道。
見鄒玉潔一副誠惶誠恐、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激起他內心一股原始的衝動,赫欣站起身來,指了指身邊的沙發,輕柔地說:“來,坐坐。”
鄒玉潔一聽,隻得曲下身來,在沙發上正襟危坐地瞪著雙眼看著赫欣。
赫欣搓了搓手,對鄒玉潔說:“還記得嗎?我已讓人把那個傳銷團夥給搗了,你的東西呢,現在放在我的辦公室,過兩天我派人給你送來。”
“真的嗎?那太謝謝赫總——不,大哥了。”鄒玉潔站起身來,激動地說道。
“不用,這點小事對我來說隻是舉手之勞而已。這以後呢,你若遇到什麼困難,隻管對大哥開口,大哥一定傾力相助。在吳州市,還沒有什麼事能難倒我赫欣的。”赫欣邊說邊靠近鄒玉潔,順手熄滅了室內的明燈,瞬時,包房裏變得昏暗**起來。
突如其來的悸動,對赫欣來說是一種獸欲的衝動,對鄒玉潔來說卻是無由的緊張和害怕。看著鄒玉潔蜷縮著嬌弱的身體,更激起赫欣本能的**。他喜歡這種膽怯,也欣賞這種不由自主發自內心的顫抖,他知道,這是未曾被任何異性沾染過的純潔特征,懷著一顆動物本能的占有欲,他要用自己的雄性荷爾蒙去征服它、破壞它。
赫欣猙獰的麵目在酒精的作用下,徹底的顯現出來,他張開那雙寬厚多肉的手,慢慢伸向鄒玉潔。
“赫總——不大哥,在我心裏你一直是個好人,別這樣!”鄒玉潔赫欣血紅的雙眼裏,看出他那肮髒的企圖,低聲哀求道,想用人性的良知喚回他的理智。
但已無濟於事,赫欣嘴裏嘟噥著、哼叫道,像一頭正在發情的野獸,肥壯的身體貪婪地向鄒玉潔步步緊逼過來。
“別過來——”鄒玉潔發出近乎絕望地呼叫,身體卻像一隻弱小的刺蝟縮成一團。
淒涼的叫聲,反而激起赫欣更大的快感,他不聞不顧地迅速向鄒玉潔撲了過去——
“——啊!”伴著一聲慘叫,赫欣像頭肥豬,雙手緊緊捂住襠部,一下子滾落在地上,痛苦的哀叫起來。
鄒玉潔一見,收起膝蓋,跳起身來,撞開房門,衝出走廊。
“狗娘養的,別讓她跑了!”匍匐在地的赫欣忍著劇痛,大聲喊叫。
聽到赫欣撕心裂肺的呼叫,各個包房,走廊間頓時像炸了鍋的沸騰起來。那站在樓梯盡頭的保安一見,橫身擋在披頭散發、落荒而逃的鄒玉潔麵前。
“別讓她跑了”
“攔住她!”
“跑什麼跑?”保安看著驚慌失措的鄒玉潔,詫異地問道。
前有大軍,後有追兵,鄒玉潔一見眾人圍攏過來,反倒鎮定下來,捋了捋飄散的發綹,指了指背後的包間,義憤填膺地說道:“有人對我欲行不軌。”
“嗨嗨,新來的吧,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還‘欲行不軌’!這裏就是魚目混珠的地。”身後有人謔笑道。
“走開!”隨著一聲厲吼,赫欣眥牙裂嘴地穿過人浪,近到鄒玉潔跟前,不由分說,“啪”地甩了鄒玉潔一巴掌,對保安說:“把她給老子關起來,過兩天老子再來收拾她。”
一股殷紅的血,順著鄒玉潔的嘴角汩汩湧出。
看著赫欣那張醜惡的嘴臉,鄒玉潔一如寒冬的臘梅,輕蔑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