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挺奇怪的,他欺負她欺負得越慘,那丫頭射擊精準度就越高!
估計,那丫頭是把槍把子,當成是他的頭像一樣在練習的吧?
不過幾日功夫,錢童兒的錄取通知書,終於到手了!
是青城一大的通知書!
她左盼右盼終於盼來的通知書啊!
她終於不用每晚失眠,搞得小心髒糾結著噗通噗通亂跳。
錢樂樂考到了二本,是她姐姐的那所學校,錢童兒聽二伯說,讓樂樂去考她姐姐那個學校,有照應,所以才故意讓她考二本的,連一本誌願都沒填呢!
填沒填,誰知道?
填了,分數不在一本,誰知道?
反正二伯他在錢貴麵前要麵子,就隨便他怎麼說唄!
大學開學後,有件非常讓人氣憤的事,發生了!
她的誌願,竟然被人給改掉了?改掉她誌願的人,錢童兒不用腦子猜的,肯定是葉海唯那流氓!
葉海唯為了要照顧季小婉,想給她找一個貼身保鏢,所以把她的誌願給改掉了,葉海唯那混蛋,是看中了她會點防身術是吧?
太不要臉了!
知不知道大學誌願,就等於是一個人未來前程的一部分?
她的未來,哪能因為第三者而隨便改道?
知不知道她想考律師這個專業,是從小到大的夢想?是她堅持了這麼多年的偉大理想?
過分!真心過分!
錢童兒那個時候就在想,要不直接給這畜生撕破臉皮,她要把這畜生幹的壞事,統統告訴季小婉!讓季小婉徹徹底底恨死他!反正,季小婉這丫頭,原本就不喜歡葉海唯!估計她要是把塔苛強暴她的事,告訴給季小婉聽之後,葉海唯下一秒,直接被季小婉宣判死刑!
當然,一旦她撕破臉皮,那麼她的後果,肯定也會十分的淒慘!
最後,葉海唯把她拉到角落裏,說是私談!
行!私談就私談!如果他不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她鐵定要和他杠到底!
私談的結果是……
三十萬?一個月三十萬的薪水,請她當保鏢?而且還不隻是薪水呢!
葉海唯說了,要她當季小婉的保鏢,律師的課業,她自學,隻要她考出資格證,拜師學藝什麼的,他統統幫她搞定!
這未來的路子,鋪得這麼平坦,她要是不走,是不是太傻了點?而且還有一個月三十萬的工資呢?
麵子什麼的,統統可以丟掉了!裏子什麼的,也可以不要了!她就乖乖的,當季小婉的私人保鏢吧!雖說,培訓忒他媽辛苦了!
不過她喜歡!又能學到手藝,又能拿到工資,又能保護自己喜歡的朋友,未來前程還一片光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個死光頭!他憑啥一直壓製她?憑啥非得虐她身體?知不知道那混蛋體力有多好?每次下來,她都累得一塌糊塗了。
難道,她以後,得一輩子被他這樣子壓製麼?
難道?她就沒有自由交男朋友的權利嗎?她和學校裏的男同學,混得稍微熟一點,那死光頭就找了亂七八糟的借口來扭她小蠻腰?太過分了!
九月份,她的保鏢工作是沒有工資的,聽說,她得經過各項體能考試才行!當然,考官就是那個死光頭!
十月份發到第一份工資的時候,那白花花的銀子啊!看得錢童兒差點樂癲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是個小富婆了,估計這學校裏,沒有一個學生像她這麼有錢的吧?富二代官二代什麼的,除外!
發到工資以後,錢童兒給爸爸買了條真皮皮帶,要三千多塊錢,她還給她媽媽買了條翡翠耳環,好幾萬塊!
可惜,她爸媽不懂這些東西,以為是假貨,不值錢!
不過這樣也好,她懶得再跟他們解釋,自己這麼多錢,是怎麼來的!她怕解釋不清楚,被他們誤會她去援交就不好了呢!記得,她可是有前科的,被錢樂樂那賤女人,差點把援交妹的頭銜就栽贓到她頭上去了,幸好她嘴皮子靈光,也幸好,她爸媽是相信她的!
所以,她不能在這種敏感的關節眼上,讓她爸媽狐疑自己!
她現在,可是大學生呢!大學生,就應該有大學生的樣子,窮苦一點唄!
十一月份中某個雙休日,錢童兒回了老家,斐翠對錢童兒說,“下個禮拜六是你大堂哥結婚,記得下禮拜回家哦!”
錢童兒眨巴了下眼睛,說,“哦。”
錢童兒一開始沒放在心上,等她去了臥室後,出門想去冰箱拿冷飲喝的時候,突然瞧見她媽坐在客廳沙發裏抹眼淚的模樣。
父親的手,半搭在母親手背上,看上去像是在安慰母親似地。
出啥子狀況了?
錢童兒想過去問問看的,但是她覺得,她爸媽肯定不會把煩惱事告訴給她聽。
最後錢童兒決定不去問了。
然後下禮拜回家後,他們一家三口,去大伯家參加堂哥的婚禮。
當錢童兒坐在酒店餐席上,看見父親的位置一直落空,四處搜尋了下,依然不見他影子,錢童兒急著問,“一?我爸人呢?”
斐翠神色有點不好看,她囁囁的說,“你爸可能在廁所吧!”
“去那麼久還不回來?”錢童兒拿出手機,想打電話給父親,但是她的手,被斐翠壓下了。
斐翠急著說了句,“別打!你爸很快就回來的!”
錢童兒心裏有點犯嘀咕!
她爸媽這是怎麼了?
不一會兒,斐翠起身說,“我去看看你爸,你別亂走哦!”
斐翠還當錢童兒是三歲小娃?怕她這麼大一個人,會走丟?
挺好笑的!
錢童兒看斐翠前腳走,後腳就偷偷摸摸跟上。
她爸要是去了廁所,她媽能進男廁所裏找他麼?別開玩笑了!她爸到底在幹嘛?她媽鐵定知道!
錢童兒跟著母親走去拐角,過了一兩個長廊,就到了某個休息室門口。
這休息室,好像是新娘子換衣服的地方!
說起她大哥的新娘子!可是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呢!
那新娘子的父親,可是他們慶市稅務局裏副科長,最近聽說,有可能要升職到科長的位置呢!
大伯錢鄉,給他兒子眾裏尋他千百度,終於找到了一個這麼稱心的新娘,錢鄉這些天,整個人都容光煥發的。
錢勳對他老婆,基本上都是言聽必從的那種!
一個做生意的,要綁一個當官,知道有多難麼?
這麼困難的事,他錢鄉都辦到了呢!他能不得瑟麼?
如今休息室裏,錢鄉和他的老婆白梅,正經危坐著,而他的父親竟然站在錢鄉麵前說話,椅子就在他屁股後,他也不坐,就這麼站著?
斐翠走進房間後,跟著錢貴,站在他旁邊,兩夫妻,雙手交握著,緊緊的。
他們背對著錢童兒,錢童兒放放心心的湊過耳朵偷聽他們談話。
錢鄉的表情,錢童兒是全部看在眼裏的。
錢鄉睨視著錢貴說,“你們倆是怎麼搞的?今天我兒子結婚,你們給我鬧得是哪出啊?”
“大哥,這不是平日裏沒辦法見到你麼!我要是不趁今天找你,我就真沒轍了啊!”
白梅的脾氣,可沒錢鄉好,她白眼直接扔給錢貴倆夫妻說話,“你們倆今天也看見了,我兒子結婚,知道這要多大一筆開銷嗎?而且前陣子還去了很多聘禮,要二十萬,我們還買了套房子,買了輛車子,我們現在手頭也很緊,都不知道找誰借錢去呢!”
“那個……”錢貴為難了,他說,“大哥,其實我也不需要多少,隻想跟你借二十萬!”
“哈哈,才二十萬,你說得真輕巧!二十萬不是很多哦?那什麼才叫多?”白梅的聲音,尖銳的可以了,她回頭,一挑眉,笑著說,“我說三弟啊,你老婆不是有一個很有錢的親戚麼?”
斐翠臉色一紅,低著頭,修窘的說,“我們已經去過了,我那個親戚這些天資金周轉不靈,他自己都急得焦頭爛額了,他沒有跟我們要那十幾萬的債,已經對我們很寬容了!”
白梅還想開口說話,錢鄉咳嗽了一聲,示意他老婆,叫她溫和點,回頭,錢鄉說,“三弟啊!你別怪哥哥不幫你!你大嫂她說得沒錯,我兒子結婚的事,我們花了不小的錢,這一時間呐,也有點資金周轉不靈,所以我不能借給你錢!”
錢貴其實早就知道有這結果了,他剛剛在一邊,猶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氣把大哥拉到房裏談話的,沒想到當他聽見大哥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心裏依然受了不小的傷!
他大哥和他,到底是不是一個父母親生的?應該不是吧?
錢鄉老婆手背上那三十幾萬的斐翠戒指,還晃悠晃悠個不停,刺眼的讓人紮人心。
錢貴覺得,自己在老婆麵前,實在是抬不起頭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錢童兒碰的一下,把房門用力打開來。
錢童兒笑著走了進來。
錢貴和斐翠一驚。
錢鄉和白梅也是一驚。
四個人,愣愣的看著錢童兒。
錢童兒走到父母身邊,擠開他們倆人的站位,她站在他們倆人中間,對著錢鄉說,“大伯!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
“什……什麼?”錢鄉愣愣的。
錢童兒昂著頭,睨視著錢鄉和白梅,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爸媽今天站在你們麵前,而你們倆個坐在位置上,和我爸媽說話!總有一天,我有能耐讓我爸媽坐在你們麵前,而你們,連把屁股放在椅子上的膽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