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童兒憋屈了一把,看樣子,她的小把戲是趕不走他們的。
那群少年看土豹子抱著女娃沒法反抗,就拚了命的撲上來打他。
為了保護錢童兒,男人後背上,被打了好幾下,還有那條原本就受傷的胳膊,被這一砸,鮮血直流。
男人找準機會,掏出槍支幹掉其中一個少年後,找到空擋溜出去了,因為少年們沒想到他手裏會有槍,一時間被唬住了,腳步一頓,留了個空擋給他溜走了。
男人抱著錢童兒逃跑,呼吸越來越沉,擺明了快支撐不住了。
好在,那些壞人沒追過來,估計是追丟了吧?
照著老規矩,他隨便選了個暗巷,躲進垃圾桶後麵,靠著牆壁昏了過去。
錢童兒擔心急了,她抹了把眼淚,給他擦擦嘴角邊的血漬,想著他會不會死掉啊?
“水……”男人迷迷糊糊喊了幾個字。
錢童兒聽見了,她急忙在男人口袋裏,拿了點錢,然後匆匆跑走了。
她要去超市給他買點水喝喝。
這路上一急,在一個下坡上,她摔了一跤,腳裸根處,被一跟長釘子,劃了個大傷口,疼得她差點哇哇大叫。
錢童兒忍著痛,擦擦臉上塵土,一瘸一拐的,接著跑去超市,買了瓶水,又一瘸一拐的跑回來,趕緊喂給他喝。
男人醒了,錢童兒就笑了。
“大哥哥你沒事吧?你疼不疼?要不要我幫你叫救護車?”
“不行!不能叫救護車!”男人忍痛說著。
錢童兒失落的低著臉,說,“那我該幫你做些什麼啊?”
男人笑了下,說,“不用幫我做什麼,你回去上學吧,快要遲到了吧?”
錢童兒哭著說,“我不去上課,我要留在你身邊照顧你!”
“傻丫頭,你要是逃課的話,老師會看不起你的!”
錢童兒憋著嘴,就是不肯聽話。
男人站起來,看看自己還有沒有力氣,如果有力氣,就把她送去學校。
不過他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力了,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還怎麼把她送學校去啊?
他動了下身子後,又無力的倒回地上。
錢童兒急了,她說,“大哥哥你別亂動啊!你流了那麼多血!”錢童兒說完就猛拍自己腦袋瓜子說,“我怎麼忘記給你買紗布和消毒藥水了呢?我真笨!”
錢童兒說完,轉身就走,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勢特別難看。
男人瞧見她走路姿勢奇怪,他急忙叫住她,“等等!”
錢童兒回頭,問,“怎麼了?”
男人朝她招招手說,“你過來。”
錢童兒乖乖走回帥哥哥身邊,蹲下。
男人支起身子,把她抓到身上,然後抓起她的小腳,瞧見褲管後有一條大裂縫,掀開她褲管一瞧,腳後跟處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你怎麼弄傷的?”
“跑得太急,摔了一跤!”
“被什麼東西割傷的?”
“一個釘子。”錢童兒老老實實回答。
男人心頭一揪,說,“釘子?那可不得了!你得去醫院消毒,還得打支破傷風!不然會死人的!”
錢童兒笑著說,“哥哥你別嚇唬我哦!我可是從小傷到大的,手指頭經常被割傷,我從來都不哭呢!”
“別鬧!你乖乖的,聽話,快點去醫院!”
錢童兒不理他的叮嚀,她說,“大哥哥你去醫院,我就去醫院,你不去!我也不去!”
男人擰著眉,想著,這丫頭再這樣鬧下去,遲早會出大事!而且他現在是非常時期,處於大逃亡階段,哪能這樣子被她拖著?
想完,男人說,“行!那你幫我去叫救護車哦!”
錢童兒眼睛一亮,說,“真的嗎?大哥哥!我現在就幫你去叫救護車!”說完,錢童兒跳著離開了。
錢童兒跑去叫人,幫忙喊救護車過來,等了十分鍾左右,錢童兒就拎著救護車去了暗巷子口,可等她帶著醫生護士趕到暗巷口的時候,發現人已經不見了,垃圾桶後,就隻留下一堆的血漬。
要不是錢童兒腳上有傷,還有垃圾桶旁也有血漬,那些醫生護士可能以為錢童兒在撒謊。
錢童兒看見帥哥哥偷偷跑走了,她就站在原地大哭特哭,誰勸她,她都不聽。
她就隻顧著哭,那些醫生護士看她哭得可憐,就強行把她給抱走了,還幫她抱了警。
到了下午,錢貴和他老婆斐翠哭著跑到醫院裏認領女兒,他們瞧見女兒正在吊鹽水,昏迷不醒,他們急的要死。
問了醫生後才知道,這丫頭得了破傷風,情況有點嚴重,醫生還讓他們做好截肢的心理準備。
斐翠一聽見這個消息,她嚇得昏死了過去。
好在,事情有驚無險,錢童兒當天晚上就退燒了,病毒也在消退,傷口開始呈好轉趨勢,隻不過她的腳裸處,會留下一條疤痕,大概一根小指頭這麼長!
醒來後,錢童兒懵懵呆呆的,警察問她話,她一問三不知。
好像她的記憶全部消失了一樣!
她的記憶,的確消失了,她記不住離家後發生的事情,她隻記得自己是怎麼離家出走的。
錢童兒出院是在第十天,出院的時候,錢貴抱著她,上了出租車。
有個男人躲在角落裏,安安靜靜的看著她離開,然後他也心安的離開了。
他這頭傻瓜,他都不知道這個陌生的小女孩姓啥叫啥,幹嘛對她這麼上心?他連自己都快顧不上了,竟然還在這裏給她蹲點,看著她出院?
難道,就是因為她在他最狼狽的這段日子裏,給了他陽光般的溫暖,所以他就飛蛾撲火似地,想在她身上尋找什麼東西?
真是挺可笑的!
看著錢童兒安然無恙的出院後,男人走了。
錢童兒也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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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是誰呢呢?不認識哦…。你們猜唄。
猜中呃……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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