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林小君對沈硯的興趣,比對她的更大。
跟她說完兩句話,就又扭過身子找沈硯搭話。
但沈硯仿佛睡著了一般,不論林小君說什麼,他都沉默的坐在那一言不發。
即便如此,林小君也不覺得尷尬無聊,仿佛隻要沈硯能靜靜聽她講話,就是在回應她。
林小君喋喋不休的對著沈硯說著‘單口相聲’,秦輕予聽的心煩意亂,哪怕耳朵裏塞著耳機,也不能完全隔絕林小君的聲音。
她煩躁不已,摘下耳機站起了身。
林小君回頭看過來,問道:“姐姐你要去哪?”
“衛生間。”
“等等我,我也要去。”
林小君丟下行李箱,放心的對沈硯道:“大哥哥,你幫我看一下行李箱哦,我馬上就回來。”
沈硯終於有了反應,眼睛追隨著秦輕予的身影,緊跟著站起了身。
林小君沒想到他也會跟著站起身,愣了愣叫道:“大哥哥,你要幹什麼去?”
沈硯沒有理會她,緩步跟在秦輕予身後朝衛生間的方向走。
衛生間。
秦輕予洗完手出來,一轉身就看到站在牆邊抽煙的沈硯。
看到她出來,沈硯掐滅手中的煙站直了身子。
秦輕予當做沒有看到他,轉身就走,剛走了幾步,手腕就被攥住:“傷口還痛嗎?”
秦輕予甩開他的手,冷淡道:“多謝關心,不痛了。”
沈硯走上前,堵在她麵前,眸光緊緊的凝望著她,要說的話仿佛在喉嚨裏纏繞了千百遍一般:“你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
秦輕予抬眼看向他,眼眸中絲毫不掩蓋對他的憎惡和恨意,反問道:“我應該跟你鬧到什麼時候?”
喉結微微聳動,沈硯聲音恢複正常:“跟我回家,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了。”
聽到他的話,秦輕予簡直要被氣笑了。
以前的事情他不追究了?她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這般大度過?
她嗤笑一聲,故意問道:“我跟路政衍上過床了,你也不介意?”
這句話成功挑起了沈硯壓抑的火氣,他攥緊拳頭,額頭青筋直跳,但卻又硬生生的壓下這股火氣:“隻要你再不提,我不介意。”
“可我就是跟他上過床了啊,那天晚上我們做了好幾次……”
“住口!”
她的話,如萬發利劍一般,狠狠的插進他的心髒,遏製住他的心跳和呼吸。
沈硯目光陰鶩的看著她說:“秦輕予,不要挑釁我對你的忍耐限度。”
秦輕予不怕死的笑道:“我說的都是事實,不是挑釁你。”
她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仿佛用刀故意插進他最疼痛的傷口裏一樣:“你那天如果沒有硬逼我吃下那片避孕藥,說不定這裏已經懷了他的種呢。”
話音落下,她終於看到沈硯偽裝的平靜神色一點點皸裂。
但隨即就又被他冷厲的神色給掩蓋去。
秦輕予張了張嘴,正要繼續說,沈硯就冷冷的看著她威脅道:“你最好想清楚,再決定要不要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