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急救室的門開了,一個護士匆忙的從裏麵走出來。
薄虞淑立刻站起身:“護士,沈硯在裏麵嗎?他怎麼樣了?”
護士上下打量她一眼問道:“你是沈硯什麼人?”
“我是他母親。”
“病人失血過多,已經進入休克狀態,現在急需O型血。”
“急需?什麼意思?”薄虞淑焦急的問:“醫院還會缺O型血嗎?”
護士道:“咱們醫院本來就是小醫院,血庫儲存量不多,今晚同時送來兩個失血過多的病人,您兒子休克前執意讓我們先救另外一個病人,沒辦法,我們隻能把血包先給另外一個病人用了。”
“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薄虞淑急的眼中溢起水光,說話也沒了邏輯:“兩個人怎麼會同時都需要O型血!”
“O型血又不是特殊血型,兩人同樣血型沒有什麼奇怪的呀,您別著急,我們已經給其他醫院打了電話了,O型血馬上就會調過來了。”
話音落下,身後傳來沈懷業的聲音:“我是O型血,身體很健康,請先輸我的血給他。”
護士驚喜道:“真的嗎?那您跟我來!”
一夜未眠,臨近天亮,沈硯的情況也穩定下來。
薄虞淑困頓疲憊不堪,可絲毫不敢鬆懈。
她安頓好沈硯,又緊張起來沈懷業的身體。
沈懷業年輕時太拚,身體其實並不是太好,他今晚這麼說,完全是為了救沈硯。
輸完液,沈懷業就被推到病房休息。
看著天已經朦朧快亮,她讓跟著忙活了一晚上的司機回車上休息,自己拿著包去外麵給丈夫買吃的。
電梯門打開,她還沒抬起腳,裏麵就湧出一堆扛著攝像機和拿著話筒的記者。
走出電梯,記者就一窩蜂的小跑起來朝病房的方向衝,像極了嗅到甜味的蜜蜂,嗡嗡嗡的朝撲上去。
薄虞淑朝後退了幾步,等記者走遠,她才跟著其他病人家屬走進電梯。
電梯門一關上,幾個相熟的病人家屬就低聲議論起來。
“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記者呢,竟然還是這麼大陣仗。”
“誰不是呢,這記者還真跟電視劇裏麵演的差不大,一看看一個個急的跟上趕著吃屁一樣。”
“哈哈,你這形容可真形象。”
“哎,你們說,這幫記者是去采訪誰啊?這麼小的醫院,難道還住了什麼大人物不成?”
“剛剛我聽護士站的許護士說,昨晚上有個大明星送過來了,割腕自殺,差點就沒有搶救過來!”
“喲,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想不開呀,明星那麼能掙錢,他們還有什麼可想不開的。”
“這咱們就不知道了,小許護士說,昨晚上一同送過來的還有個男的,模樣長得可英俊了,跟電影明星一樣,傷的也可嚴重了,醫生接到他們,看到傷口的時候,差點報警。”
“那估計也是明星吧,不然也不會來這麼多記者。”
“這倆明星叫什麼名字?”
“男的名字沒挺說過,女的叫秦輕予,就這幾個月特別火的那小姑娘。”
“喲,是她呀!”
電梯角落裏,薄虞淑身體站的筆直,一夜未睡的蒼白麵容冷若冰霜,拿著包的雙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骨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