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得滿頭大汗,想接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卻已經掛斷。
這讓他更加慌張,接電話不行,不接電話也不行。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一條短信發了過來。
【去醫學院附屬醫院.】
不是找他算賬的,嚴荀默默吐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可他不敢給沈硯回信息,詢問他為什麼讓自己去附屬醫院,隻能匆匆打了車趕過去。
到了醫院,他不知道該做什麼,被迫給沈硯打了電話。
電話裏,沈硯聲音一如往常,冷淡的說了病房號。
嚴荀循著他給的地址找到病房,病房的門沒關,屋子裏站了幾個醫生。沈硯就站在床尾,看著醫生給秦輕予檢查身體。
秦輕予還在睡覺,安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嚴荀走過去,心虛的叫了聲‘沈總’,那邊醫生也做完了檢查,拿著秦輕予拍的片子看了看,回過頭,麵容嚴肅的對沈硯道:“病人的頭部不能再受傷了,如果再受到重創,後麵會發生什麼情況我們也不能保證。”
沈硯神色不變,甚至語氣都與往常沒什麼兩樣:“她什麼時候會醒?”
“休息一晚,明天應該就會醒過來。”
得到了回答,沈硯客氣的跟醫生道謝。
醫生一離開病房,嚴荀叫了聲沈總,幾乎就要下跪請罪。
但還沒跪下去,就被沈硯一腳踹到了對麵牆上。
嚴荀被踹的胸口一悶,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卻又忍著不敢出聲。
“再有下次,自己去人事部領了錢滾蛋。”
“是。”
折騰到半夜,嚴荀已經筋疲力竭,好在沈硯並沒有讓他在這裏多停留,照舊給了他錢讓他去住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嚴荀就接到沈硯的電話,讓他在潭州市裏租個公寓。
這是個將功贖罪的好機會,嚴荀立刻起床去辦。
沈硯一整天都沒去上班,除了上廁所,一直都守在秦輕予的床邊。
傍晚,警察局那邊打來電話,說襲擊秦輕予的人已經找到了,在他身上搜到了秦輕予的錢包,手機已經被他脫手賣掉。
也正是因為他賣掉了手機,警察才有機會找到他。
掛斷電話,沈硯吩咐嚴荀去警察局取秦輕予的手機和錢包。
取回東西,嚴荀把東西交給他,說道:“沈總,秦小姐的手機一直開著機,剛才回來的路上,有個撫州的電話給秦小姐打了電話。”
聞言,沈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接了嗎?”
“沒有,我怕對方是秦小姐的隱私電話。”
沈硯沒說話,翻出秦輕予的手機通話記錄,果真看到那個未接的撫州號碼。
他毫不猶豫的回撥了過去。
電話那通,那邊的人好半天才接,但卻十分繁忙的樣子:“喂,哪位?”
“你是誰?”
“你給我打的電話,為什麼問我是誰……”
話未說完,那邊的人似乎又看了遍手機號,語氣瞬間轉換,熱情道:“啊,抱歉,太忙了,沒看清手機號,這是秦小姐的手機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