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沒吱聲,這種情況也並非沒可能。
黑夜已過去了一大半,展昭從屋裏子走出來的時候,白‘玉’堂正倚在屋外的‘門’板上,他當然是在這裏等他。
深秋的夜晚冷而靜,展昭不知道他在這裏等待多久了,然而他卻已在寒風中受了不少凍,他忽然感到一陣暖流自心田劃過。
白‘玉’堂看到他出來,對他淡淡一哂,然後伸出手來拉著他,“折騰了大半夜,再過幾個時辰,天都要亮了。”
展昭無力的扯扯嘴角,心裏實在想不懂,為何他到哪都無法消停。
白‘玉’堂將他拉到自己身邊,攬著他,對他道:“我們不如晚些再上島?”他知道他放心不下那個葉家小少爺,也知道他對此事不會置之不理,更何況,這事情似乎本就同他脫不開關係。剛剛他在屋裏和公孫策之間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展昭歎了一口氣,心中煩‘亂’不堪,“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遠不止會這麼簡單的結束。”他放鬆了緊繃的神經,輕輕的靠在白‘玉’堂的身上,“‘玉’堂,你覺得那個菥蓂有沒有問題?”
白‘玉’堂擁著他,淡淡道:“平白無故蹦出來個異族‘女’子,我們對她身份背景一無所知,而且她的行為也實在詭異,我想不懷疑她都不行。”
展昭也輕點頭,“我也有同感,一個人如果太神秘,她的背後就一定有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
白‘玉’堂挑了挑眉,看向他的側臉,“所以?”
展昭扭過頭,一雙眼眸靈動而清亮,“所以天亮之後,我還是同你上陷空島。”
白‘玉’堂的眼睛也亮了幾分,“你是想要……”
他話未說全,二人已默契的明白了彼此想要說的是什麼。
東方已出現了魚肚白,這預示著新的一天即將到來。
房‘門’外已不見了人影,庭院內也寂靜無聲。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一種沉沉的昏睡狀態,可唯獨某房間內卻有人還醒著,不但醒著,而且她的眼眸還不住的向外迸發著熠熠光彩,似乎有什麼令她興奮、‘激’動的事情正在發生……
***
冷宮羽睡醒一覺起來,隻覺得神清氣爽,幾日趕路的疲憊奇跡般的一掃而光。她‘揉’‘揉’眼睛,看看天‘色’,發現已經不算早了。
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鷹非魚已不知了去向。另一張‘床’鋪已經整齊的收拾妥當,冷宮羽走過去在上麵‘摸’了‘摸’,餘溫已退,手掌感受到的隻有一片冰涼,看樣子她已經起‘床’許久了。
伸了個懶腰,冷宮羽抓起外衫穿戴整齊,而後活力四‘射’的奔出‘門’外。
院子裏安靜的出奇,客房的‘門’扉全部緊閉。她抓抓頭,跑到展昭和白‘玉’堂的房‘門’外,用力拍了拍,然而等待她的非但沒有展昭那張和煦的笑臉,甚至連白‘玉’堂那張不耐煩的黑臉也沒有,因為根本就沒有人開‘門’!
難道是睡得太死?聽不到她敲‘門’?!
冷宮羽又卯足了力捶了捶‘門’,幾乎要把‘門’板給捶爛。
“砸爛了‘門’,小心雪樓要你賠。”
突然出現在身後的聲音足足嚇了她一跳。冷宮羽回過頭,發現薛楚善正頂著‘雞’窩頭站在自己身後哈赤連天,她連忙跑過去問他:“薛大哥!展小貓呢?”她絕對不相信他會因為睡太死而不開‘門’。
薛楚善又打了個哈欠,一臉沒睡醒的樣子道:“天剛亮他們就走了啊!”
“走了?”冷宮羽難以置信,“去、去哪了?”
薛楚善理所當然道:“自然是陷空島,不然還能去哪?”
冷宮羽瞪著眼睛,一副挫敗的樣子,喃喃道:“怎麼會呢……他們不可能把我丟在這。就算展小貓和死耗子忍心拋棄我,非魚姐姐也不會把我扔在這的。”
薛楚善‘揉’了‘揉’他的‘雞’窩,於是頭發就變得更加‘亂’糟糟,“你的展小貓和死耗子臨走前倒是留了話讓我代為轉達。”
冷宮羽眼眸忽的一閃,連忙問:“什麼話?”
薛楚善在身上‘摸’來‘摸’去,突然用兩根手指捏出一張被‘揉’爛的髒兮兮的紙來遞給她。
冷宮羽也不嫌棄,一把搶過來,展開,見上麵寫到:
君蘭麻煩郡主好生照料,換‘藥’在房間,恩不言謝!吾等先行一步。
她看罷,忽將那張紙‘揉’作一團,憤恨的開口:“他們有沒有說……”
話說了一半,突然頓住,因為剛剛本還在眼前的人,此刻卻悄然沒了蹤影,她竟都不知道他是何時離去的。
她突然暴躁的‘揉’‘揉’頭發,將自己的頭發也‘揉’成了個‘雞’窩,然後倏然躺在地上,她心內絕望,感覺自己似乎被拋棄了,被所有人拋棄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每周都要跟同事粗去打球,窩的胳膊已經酷愛要死惹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