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扁了扁嘴吧,湊到他耳邊輕聲道:“能不能晚上再告訴你?”
本來一句在正常不過的話,被他這樣說出來卻透著說不出的曖|昧情愫,展昭偷偷用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耳朵有些微泛紅。
“這耳墜子你到底看不看得出什麼?看不出我找別人問去。”他說著,就真的要將那東西收起來。
“等等,”白‘玉’堂抬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子,將那個吊墜奪走,揣進懷裏,“留著晚上一塊慢慢看。”
展昭翻個白眼,扭頭不理他,卻正好對上了兩張“看好戲”的臉,他窘迫的瞬間臉漲得通紅,結巴的道:“我……我先下山去了。”說完,飛一般的跑了。
冷宮羽看著展昭的背影,戳戳白‘玉’堂,努著嘴示意——你家貓跑啦!
白‘玉’堂輕咳了兩聲,背著手邁開步子,看似不在意的去追了。
後麵,冷宮羽已經笑彎了腰,他拽了公孫的袖子,同他一起慢悠悠的往山下走。直到他們的影子越來越長,漸響漸遠的聲音才忽忽的飄起:
“先生,那墜子到底是誰的啊?”
“那個呀……”
***
夜,銀‘色’的月光傾灑大地,使周遭的草木全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保護‘色’,泛出淡淡銀光。就是在這樣一個靜謐祥和之夜,一隻純白‘色’的鴿子忽然揮動著一雙靈巧的翅膀,劃破夜的寧靜,卻隻一瞬,又再度恢複如初,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白‘玉’堂撣撣手,若有所思的推開房‘門’進去,又習慣‘性’的關了‘門’。腳才落地,一陣奇香撲鼻,使他的心思一下子被打斷。
抬起頭,他這才發現展昭正背對著他坐在桌前,在他的眼前還擺了兩碗麵條。
笑容不自覺的自‘唇’邊漾開,白‘玉’堂背著手,輕步向他背後走去。
聽到背後的響動聲,展昭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來了。他放下碗筷,‘摸’一把嘴,也不回頭看,隻在桌旁邊的位置點點,道:“坐下一起吃。”
白‘玉’堂捋了捋頭發,一偏身,在他旁邊坐下。他看著碗裏的麵,忍不住打趣道:“唐家的廚子定然是個‘女’人。”
展昭抬了抬眼皮,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何?”
白‘玉’堂提起筷子,挑起幾根麵來,麵上依然帶著笑,“若不然,誰肯三更半夜給你做吃食?”
展昭看著碗裏的麵,眨眨眼,“可這是我做的呀!”
白‘玉’堂怔了怔,仿佛沒聽清,又確認一般的問道:“你說什麼?”
展昭聳聳肩,繼續吃麵,不理他。
白‘玉’堂將信將疑的將麵條塞進嘴裏,由於放置了有一會了,麵稍稍冷了一些,不過這並不影響整體的味道。他吃下第一口的時候,眼睛就亮了起來。
“這是……你做的?”他仍舊有些難以置信。
吃下小半碗,白‘玉’堂忽然覺得這味道,好像似成相識。
“等等,”他忽的放下筷子,“之前在開封的時候……那也是你做的?”
展昭端起碗,將碗底的湯一飲而盡。他拍了拍肚子,一臉滿足的對白‘玉’堂笑了笑。
沒有得到展昭的回答,但他此刻已是不用再回答了,因為白‘玉’堂心裏已經再清楚不過。他端起碗,迅速將碗中的食物吃光,然後將碗向前推推,等待著展昭的問話,他知道他一定會問自己。
果然,展昭見他吃完,開始張口同他說起話來:“酒足已飯飽,來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