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郡主疾奔會鼠貓眾人並行入唐門(1 / 2)

豎日清晨,展昭、白‘玉’堂及白福早早便起了‘床’,他們三人收拾妥當,而後直直奔往成都境內的一家名為醉友軒的酒樓。

今日是他們抵達蜀地的第二天,算起來冷宮羽自汴梁出發,該是也快要到了才對。

二人由白福服‘侍’著,在二樓撿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白‘玉’堂財大氣粗,幾人雖不至於餓到前心貼後背,但白大土豪仍是吩咐夥計為他們擺滿了一桌子的酒菜。

展昭睜圓眼睛,盯著滿桌子的川菜,忽的覺得胃中一陣痙攣。

“‘玉’堂,你很能吃辣?”展昭提著筷子,糾結了半天,竟是沒決定先吃哪個好。

白‘玉’堂看也不看桌上的菜,徑自伸手取過一旁的酒壺,為自己斟滿一杯,湊在鼻子下麵聞一聞,不由得挑眉。

“白爺爺幾時說過要吃了?”他斜睨展昭一眼,隨後優雅的端杯,淺啜了一口杯中的液體,還不忘陶醉的搖晃一下腦袋。

展昭看著他嗜酒的模樣,忍不住翻翻白眼,一把搶過他手裏的酒杯和酒壺,“先生說過,你身上毒傷未愈,還不能喝酒。”他把酒和杯放到自己手邊,然後替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的跟前,“以茶代酒。”

白‘玉’堂看著被推到鼻子底下的淡茶,眼皮子不禁跳了跳,以茶代酒?虧他想得出來!這茶水淡的都快沒有茶‘色’了,充其量不過是杯洗茶的汙水罷了,誰要喝它!

展昭將他那滿臉嫌棄的神‘色’全數看在眼裏,卻佯裝著什麼也不知道。他用筷子挑起一塊‘肉’片,伸出舌頭用舌尖試了試辣度,立馬皺起眉頭,嘴上嘟噥著:“好辣!”

一旁,白福聽到展昭喊辣,立馬細心的從夥計那‘弄’來一碗清水,放到他的跟前,並笑著對他道:“展爺,辣就在水中沾沾,將辣味減淡一些在入口,否則要辣壞了胃的。”

展昭聽了白福的建議,將‘肉’片在水裏泡一下再吃進嘴裏,感覺辣味確實減淡不少。

對麵,白‘玉’堂一手躲著腮幫子一邊用眼睛偷瞄他,見他正用一臉感‘激’的神‘色’望著白福,不禁從鼻子裏冷哼一聲,宣示著他的不滿。

白福聽到自家爺的這聲冷哼,不由得尷尬的‘揉’‘揉’鼻子,對展昭道:“其實,這還是五爺想的法子。當年五爺年齡還小,那是最怕吃辣的,每次沾到帶有一點辣的菜‘色’都恨不得辣的滿麵淚流……”

“白福!”

白‘玉’堂聽膽大的白福竟然開始在展昭麵前揭自己的老底,他麵‘色’一沉,咬牙切齒的低吼一聲。

白福見自家爺臉‘色’不善,心知自己多了嘴,他抬手用三根手指在嘴上摁了摁,往後縮了幾步,緊緊的合上嘴巴不做聲了。

展昭見白‘玉’堂霸道無比,心知白福若站在這,恐怕隨時都會有被白‘玉’堂當做炮灰的危機,於是他眼珠子轉了轉,扭身對白福輕聲吩咐讓他去給白‘玉’堂‘弄’碗清粥來。

白福看著展昭的臉,會意的哂了哂,隨即領命而去。

另一邊廂,冷宮羽自汴梁接到趙禎之命就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趕來,此行雖路途遙遠,道路難行,但奈何她身上帶有乾坤寶鏡,這寶器隻要在她身上多放一天危險就離她更近一些,她隻有以最快的速度和展昭他們彙合,並將寶器轉移到展昭身上,她才得以落得安心。

這麼算計著,她更是不敢在路上有絲毫怠慢,愣是起早貪黑的策馬疾行,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她千裏迢迢去做什麼大買賣……

經過幾日幾夜的勞苦奔‘波’,冷宮羽終於得以踏入蜀地。

她曾在幾年前就曾聽聞蜀中之地猶如仙境,美若勝天。過去她一直都想要祈求八王爺帶她到蜀中一遊,卻都未能如願,如今當她真正得以踏足蜀地之時,她卻已無暇顧及周遭美景。

因為此刻,在她心中最為迫切的三件事是:見展昭,吃飯,睡覺。

***

當白福端著一碗飄躥著清香的清粥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就見展昭正一邊滋溜溜的喝著從白‘玉’堂手底下搶過來的酒,一邊美美的吃著桌上紅火火,*辣的四川美食。

而他對麵的白‘玉’堂,則雙手抵住下巴,用一種異常幽怨的眼神直愣愣的盯著展昭,恨不得用自己略帶憤然的眼神將他那兩片薄‘唇’盯腫!

白福眼瞅著這一對歡喜冤家誰也不服輸的互相逗著氣,哭笑不得悄然走近,輕手輕腳的將粥碗放到白‘玉’堂跟前,然後立馬跳著腳跑到展昭身後。

在白福看來,過去的五爺沒人惹得起,因此他若心情不好找自己出氣那也隻能認了,然而今非昔比,此時五爺身邊終於有了可以治住他的人,相對的他也就算有了靠山。

展昭守著滿桌美食大吃特吃,本著耗子買單,貓不‘浪’費的良好原則,終於在將最後一塊水煮魚掃進肚中後繳械投降了。

白‘玉’堂抬眸看著展昭以手胡嚕著圓滾滾的肚皮,慵懶的開始打哈欠的模樣,忍不住挑了挑嘴角,戲謔道:“你這貓兒還真是能吃,五爺都快養不起你這饞貓了。”邊說著,他邊以不被人察覺的細微動作慢慢將手向展昭麵前的酒杯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