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對著展昭,將‘藥’箱放在榻前案子上,然後開始替白‘玉’堂把脈。
展昭被公孫‘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也沒去多問,隻是在公孫剛剛坐的位置下落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人。
公孫把完脈,又取出銀針來為他施針,一邊忙乎著一邊頭也不抬的對展昭道:“學生昔日聽聞,在蜀中唐‘門’內部似有一座非常壯觀的‘藥’泉,隻是不知真假。展護衛來自江湖,想必應該有所耳聞。”
展昭聽到公孫對他說話,連忙收回目光,應道:“展昭不光聽過,還見過。”他不知道公孫策怎麼會突然對江湖中的事情感興趣,想來想去,可能他感興趣的並不是江湖,而是那個‘藥’泉。“展昭在唐‘門’中有朋友,之前曾受邀到唐‘門’做客,正巧見到了那座‘藥’泉。”
果然,公孫一聽立馬來了興趣,“哦?這麼說,展護衛曾跑過這‘藥’泉了?”
展昭連忙搖頭,“那倒沒有,唐‘門’內的‘藥’泉是專為本‘門’修煉所用,展昭又不是唐‘門’的人,怎會隨意去泡。”
公孫聽罷卻是微微蹙起了眉頭,口中喃喃道:“外人勿進麼……”
展昭聽他話中盡顯失望之意,忍不住輕笑,“先生可是想要泡那‘藥’泉?如果先生想,展昭倒也可以尋那朋友,跟他說說。”
公孫眉頭舒展,笑了兩聲,道:“展護衛怕是會錯了意,並非學生想泡,學生是想讓你帶著白少俠去那泉中泡上一泡。”
說到白‘玉’堂,展昭‘唇’邊的笑容斂了幾分,“‘玉’堂自那日回來便一直昏睡著,也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公孫策麵上倒未有他那麼嚴肅,他將銀針在布包裏收好,然後提著‘藥’箱回到桌旁,在展昭麵前坐下,“展護衛不必心急,以學生之見,白少俠應是快要醒來了。”
展昭聽罷心內一驚,忍不住脫口:“真的?”
公孫策點頭輕笑,“不過……”他撓了撓臉。
展昭上一秒還沉浸在白‘玉’堂就快醒來的喜悅中,下一秒聽到不過二字,小臉又垮了下去。不過什麼?不會是醒來後把一切全忘了吧?
公孫策抬眼睨了展昭一眼,而後快速垂下眼,‘摸’‘摸’鼻子:“白少俠的確是快醒了,不過醒來以後,他會不時感到渾身冰冷,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這種反應是中毒的正常反應,展護衛最好是,提前想好措施。”
展昭聽得一陣子心涼,他撓撓頭,麵‘色’焦急,“這麼嚴重?還要想措施?什麼措施?展昭著人為他準備幾‘床’被子?或者……炭爐?”
公孫策眼皮子跳跳,心中暗道:這展護衛真是遲鈍!嘴上卻又故意將事態誇張了三分:“被子和炭爐雖可保暖,可卻是表象之暖,真正起不了多大作用。”
展昭一個頭兩個大的驚叫道:“什麼?取暖還要分這麼清楚?”
公孫策‘摸’了‘摸’胡須,表現的極為鎮定,“那是自然,醫學之中單一個寒症就要分為許多種,他身上中有毒素,又是中原中難得一見的毒,自然要更為複雜一些。”
展昭雙手抱頭,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太久沒休息的緣故,不然怎會如此的頭痛‘欲’裂。
“先生,你能不能說的簡單些?比如……展昭到底要如何替他取暖?”他雙手‘揉’著太陽‘穴’,以最直白的方式向公孫請教。
公孫倒也不吝教,他輕咳了兩聲,緩緩道:“白少俠體內的寒毒最好的抵禦方法就是以人體暖體,而且展護衛你身懷功夫,武藝高強,你在為他暖體之時若能同時為他渡入真氣,以達到內外共暖,效果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