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換好了衣服,調轉過頭來,一下子就看到了冷宮羽那一張猥瑣的笑臉,他翻了翻白眼,索‘性’將她無視掉。“我們下一步準備怎麼做?”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展昭的背影,這問題,自然也是問他的。
展昭垂頭將腰帶打了個活結,繼而抓起旁邊立著的巨闕,轉過身。他眼睛瞄了白‘玉’堂一眼,然後飛快的挪開,臉上卻還是暈開了一抹淡淡的緋紅,“必然要探入敵營,救出良友和管虎。”他頓了片刻,又道:“如果能想辦法‘弄’到他們的‘藥’酒自然更好,如果‘弄’不到,可能先生‘花’點時間也能調製出來。”
白‘玉’堂聽罷有些訝然:“公孫連‘藥’酒也能配出來?”
展昭頷首,“那日從‘迷’陣中闖出,展某順手將那些名冊全都帶了出來,並‘交’予先生,他拿去研究了一下,覺得‘花’些時間恐怕也並非不能配置破解。”
白‘玉’堂嘴角勾了勾,“公孫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展昭睨了他一眼,沒接他那話茬。他忖了片刻,道:“現下我們都換上了他們的衣服,隻是我們要怎麼樣才能偽裝成他們潛入那所謂的祭壇之中?”他偏頭看了丁兆蕙一眼,“我們好像根本不知道祭壇在哪裏。”
丁兆蕙托住下巴,用手指在下巴上來回摩擦著,“我們不知道,不過有人知道啊。”他邊說著,邊歪頭看向剛剛那個被他點了‘穴’道的人。
眾人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彼此心照不宣。
丁兆蕙雙手拍了拍,移步到那個青年麵前,“喂,你也看到了,我們有這麼多人,你若想留活口,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青年驚恐的瞪著眼睛,他雖無法開口說話,但眼神所表達的意思卻十分清楚。丁兆蕙看了看展昭,後者對他點了下頭,他這才探出手來,為其解開‘穴’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穴’道被解開的瞬間,青年立馬叫了一聲,隨即拔‘腿’就跑。
冷宮羽眼見那人向自己這邊走來,她狀似無意的屈起左‘腿’,變換姿勢,將右‘腿’伸出去……接著‘揉’。
青年滿心驚慌,他沒料到腳底下被人使絆,一腳踩在冷宮羽的‘腿’上,直直向前趴了下去,摔了個狗啃泥。
“媽呀!要死啊!”冷宮羽猛然收回右‘腿’,扭曲著臉上的表情,痛苦‘揉’搓。她在心中哀嚎,自己隻想絆他一下,怎麼到頭來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那青年趴在地上,下巴被搓的禿了皮,他咧了咧嘴,滿心苦楚——他最近一定是忘了給他老子上香,不然怎麼會這麼倒黴?
他正暗自在心中‘亂’想,倏地覺得自己背上一重,好似被什麼重物壓住了,他不自覺的自口中吐出一聲悶哼。
“五爺你把刀扔他身上,不怕砸死他?”冷宮羽忙裏偷閑的打趣一嘴,繼續‘揉’‘腿’。
白‘玉’堂看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他半闔著雙眼,好似在休憩一般,隻‘唇’齒微啟,淡淡的說了一句:“想保住雙‘腿’就趴著別動。”
地上的人冷汗涔涔,他覺得唯今之際,也隻有先暫時妥協,不管如何,先保命要緊哇!
展昭壓根也不認為他能順利從白‘玉’堂的眼皮子底下逃脫,這會子見對方死趴在地上,還受了白‘玉’堂的威脅,不禁輕揚了揚‘唇’角,繼而邁步踱至他麵前,蹲□子,偏著頭看他,問:“我們又不吃人,你跑什麼?”
青年委屈的抖了抖嘴,張口求饒:“幾位大哥大姐,英雄好漢,銅鈴在我們堂主手裏,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冷宮羽‘揉’‘腿’的手一僵,霍然站起:“大爺的!你說誰是大姐!”
青年愣了一秒,脫口:“就那麼一說……”
展昭瞟了眼正翻白眼的冷宮羽,給她個眼神,示意她坐下,然後接著問地上的人:“你叫什麼?”
“蔣三生。”青年老實回答。
展昭輕點頭,又指了指地上橫躺著的兩個昏‘迷’的人,問:“他們又叫什麼?”
蔣三生:“……不知道。”
展昭疑‘惑’:“你不知道?”
蔣三生:“我沒看到臉……”
展昭‘摸’‘摸’鼻子,將白‘玉’堂的寒月從他身上拿開,“你起來看看。”
蔣三生卻仍舊趴在地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未動半分。
展昭低頭看他:“???”
蔣三生哆哆嗦嗦道:“動了‘腿’就沒了。”
展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心中暗道,這人是傻子麼?
白‘玉’堂走過來,將自己的刀從展昭手裏接過來。然後用刀鞘點了點蔣三生的肩膀,“想保住舌頭就問什麼答什麼。”想了想,又補充道:“一切都聽他的。”說罷,扛著刀到一旁歇息去了,他覺得自己自中毒後,體力實在不支。